“都讲些。”纪寒收拾心中心情,随意向青青说道。
“好,纪公子出身商贾,乃儋州城富甲一方的大户,八岁便开始逛花楼,出手一掷千金,青青这花怜头牌便是公子用万金所砸而出,公子十岁那年双亲被响马所杀,十七年那年公子祖母离世长辞,而在这短短的七年内,公子便败光了府中所有积蓄,而后不得不变卖祖地。高朋满座一去不返,公子所结实的那些至交好友亦如同畏虎一般的躲着公子。”
将手中酒盏放下,青青在斟酒时,再次向纪寒说道:“这便是公子的过去。”
待青青声音落下之时,李昆仑亦是不由的笑出了声,没办法这位青青姑娘太会用词了。
狐朋狗友说成至交好友,那高朋满座就更有意思了,这有钱的时候自然高朋满座,这没钱了,你还高个屁啊。
纪寒听得青青所说,这面上也有些挂不住,感情这具身体原来还是个败家子啊。
“那我既是这样的人,青青姑娘又为何青睐我呢?听说,青青姑娘可是等了我整整三年来为姑娘赎身。”纪寒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青睐?赎身?纪公子怕是误会了,公子所赏奴家的钱,早已够了奴家赎身之用,奴家留此亦不是为了等现在的公子,而是那个未曾失忆的纪公子,而奴家青睐的亦是那名未曾失忆的纪公子,奴家这么说纪公子可能明白?”
“在他人眼中,曾经的纪公子或许是个痴傻、糜烂之人,但在青青心中他不是。自外人如何评说,在青青心中,他永远都是那个对青青最好的人。”青青此话说的自自铿锵,句句灼灼。
在李昆仑的莫名下,纪寒起身向青青重重的施了一礼。
“姑娘蕙质兰心,深明大义,若他日姑娘想离开此地,可去绳州寻我,我必待姑娘以上宾!”
听得纪寒此话,青青亦是再露凄苦之色。
“他日之事,他日再说,自奴家在阁楼上看到公子第一眼起,奴家便知道他再也不是那个对奴家万般之好的纪公子了。”
话已至此,纪寒亦向青青辞行,在辞行之时,青青自衣襟中取出了一枚玉佩。
此玉佩琢燕形,是一枚飞燕佩。
“此玉名为燕清,乃公子家传之物,纪公子曾为奴家与卢公子对垒,便典当了此物,待得奴家自典当行将此物赎回想要交还给纪公子时,他已是变卖了租地离开儋州,今日再见,当物归原主。”
纪寒郑重的自青青姑娘手中接过这枚燕清。
“多谢!”
向青青重重抱之一拳,纪寒便与李昆仑离去。
待得纪寒二人离去,一名打扮清秀的女子牵着一名大概两岁来大的小女童走进了这间厢房。
清秀女子松开小女童的小手,小女童晃晃悠悠的便跑到了青青身前。
青青弯身将小女童抱起,眼中尽是对这小女童的溺爱之色。
赴会?纪寒可不会与这些他根本不认识的纨绔去赴什么会,策马离开儋州,二人便再次上路。
五日后,纪寒与李昆仑终于赶至皇城。
瑞雪了兆丰年,春红飞进万家,这皇城里的人竟然还没摘了自家院子所中的百年老树。
看来去年那靖国太子赵烁给他们的教训还不深啊。
纪寒本就是秘密入京,自然也不会有旁人知晓,但是这皇城里的百姓们,何人能不识君。
当纪寒纵马驶入皇城时,无论是那看门的门守还是这看到纪寒的百姓们,皆懵了。
懵是暂时,而后纪寒的入城便赢得了满城百姓的欢呼。
这在皇城纵马是纵不成了,因为百姓们把前路都围的水泄不通了。
李昆仑可是被百姓们对纪寒的热情可着实给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这位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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