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凤玦毫不犹豫地接道。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下,不仅是底下的客人们,就连端着形象,平日里都不会做过于夸张的表情的姑娘们,都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是玦王与丞相之子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即便是国家一年的税收,也不过一百万两黄金。
而只是眨眼之间,这两人便将价格抬成了如此恐怖的数字。
“子淳,本王近日里对琵琶颇为感兴趣,便要劳你割爱了。”凤玦朝着丞相之子顾子淳遥遥举杯道。
得了台阶下,那顾子淳倒也识趣地道:“王爷客气了,君子自当成人之美。”
此番往来之间,本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虽然顾子淳赔笑时,他那本就极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配上他那满脸的横肉,实在有碍观瞻。
“那么,木槿姑娘今晚的时间,便归玦王所有了!”老鸨已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脸上似开了朵花一般灿烂。
与之相反的是,在台上静坐着,看似低头害羞不语,实际上正压抑着自己掉头就跑的冲动的阮桃,就没有她那么开心了。
真可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本以为计划可以顺利进行,不料半路杀出个凤玦来。
若不是她之前见识过师父所炼制的易容丹的功效,还以为药效提前了一个半时辰便过期了,自己被凤玦认了出来。
“木槿姑娘,王爷正等着你呢,还不快过去伺候?”
身侧传来老鸨的连声催促,阮桃只得硬着头皮,走下了台。
只是她还是使了一个小手段,没有从距离凤玦较近的一边下去,而是刻意舍近求远,从顾子淳身旁绕行。
阮桃步履缓慢,行走时尽显柔美娇弱,端的是一副弱柳扶风之态。
行至顾子淳身侧时,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一个趔趄便朝着顾子淳身上倒了过去。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顾子淳脸上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却不想,阮桃只是趁着离他极近的时候将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悄悄洒在了他身上。
尔后,她装作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样子,行礼道歉:“妾身一时不慎,惊扰了公子,还望恕罪。”
这下,顾子淳已经伸出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好不尴尬。
但碍于凤玦的存在,他也不好发作,只是从鼻子里喷出气来,几不可闻地道了句:“无妨。”
计划达成,阮桃自得地拢了拢袖中已然空了的小纸包。
待看向凤玦时,她本因计划成功而雀跃的心情又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即便是在阮桃故意的拖沓之下消磨了些时间,但她最终还是得走到凤玦身边。
“妾身见过王爷。”阮桃没有避开凤玦的目光,逃避只会显得更加可疑。
她只是柔柔弱弱地笑着道:“方才听闻王爷似乎对琵琶之曲有所造诣,不知需要妾身做些什么?”
凤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知怎地,这位“木槿姑娘”的身上,总有一种令他非常熟悉的气息。
“先为本王倒杯茶。”
接受着他审视的目光的阮桃,努力地使自己从容下来,执起壶柄将那一壶色调纯正的西湖龙井一滴不洒地稳稳倒入杯中。
使唤着她倒了茶,凤玦却没有喝,只是一手把玩着杯子,一边看似很有兴趣般继续观看着台上的表演。
阮桃被他冷落在一旁,倒也乐得清闲,心底里盘算着要如何脱身。
谁知未过多时,凤玦又像是互相想起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似得说道:“本王倒有些好奇,木槿姑娘是如何入了这云雨阁的?”
“妾身本是商贾之女,却恰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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