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一处小院落中,此时一个头戴着小斗笠,斗笠上披散着黑纱的女子正坐在书桌前,拿着毛笔写字。
一行娟秀的小楷在宣纸上赫然出现。
而站立在这女子身边的两个人都甚为的奇怪,一个是年纪差不多十多岁的丫头,另一个是先前帮助过陈禹的中年乞丐,两个人分立在女子左右。
丫头正在桌面香炉袅袅的香烟缭绕中研墨,中年乞丐手里提着个笼子,笼子里是陈禹与南夏公主陈成成交流用的信鸽。
这女子也是赛石迁的主人,但是就目前来说,似乎整个事件有些蹊跷,这女子三番五次地帮助陈禹,那么她跟陈禹有什么关系,又怎样让这小偷,乞丐臣服于自己,为自己所用的?
只见这女子柔嫩的小手中拿着的毛笔笔尖,在宣纸上快速书写,君若知恩,应知当初你我的情义,吾自当感激涕零,以报答君的知遇之恩。
吾为石头城,南夏士兵欲灭吾城尔,此间唯有公主方可救吾于水火。
女子写完,探手将毛笔挂到笔架上,然后扭头看着中年乞丐说道:“陈禹救过南夏公主,此间传言可为真?”
“主人,江湖人人都知道,这陈禹乃是南夏公主的救命恩人。”中年乞丐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随即她小斗笠上的面纱,也随之抖动,但是通过黑色面纱,依然无法看清楚这女子的面容,这女子在面纱后的面容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分外模糊,却看不清楚具体模样,这或多或少都为这女子增添了几许的神秘色彩。
这女子是谁,为何又有如此的神通,让这乞丐,小偷……一些江湖中形形色色的人等为之效命,难道说,这女子是张惠的部下,这才帮助陈禹?
这女子将桌面上的宣纸折叠好,然后将折叠好的宣纸,在香炉缭绕的香烟上熏烤,宣纸很快被缭绕的香烟熏黄,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宣纸泛黄的纸页上散出。
回收一抽,这女子就将折叠好的宣纸放在面纱下,嗅闻了一下宣纸上的熏香味道。
这时中年乞丐很是乖巧地打开笼子,从里面拿出白色信鸽出来,递到女子面前。
女子手拿着宣纸,打开了捆绑在信鸽腿上的布袋,然后将宣纸放入布袋中,等系好布袋时,她双手伸到香炉上那缭绕的香烟上轻轻翻转。
“将信鸽放了。”女子铜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中年乞丐默不作声,只是转身向屋外走去,一到了屋外,他将手中的信鸽往天空一抛,这信鸽扑棱着翅膀,向着蔚蓝天空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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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南夏公主陈成成都在房中看孟姜女哭长城,深感孟姜女身世的凄惨,又可怜那范喜良的悲惨命运,竟将这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看过了伤心处,哭过,再看还哭,终究把自己眼睛哭成了肿眼泡了,这才在几个宫女的劝说下不哭了。
但是这几个不认识字的宫女,心中却甚为疑惑,这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就知道玩的公主,怎么就捧着一本书翻来覆去地看个没完?看着看着还哭了,毕竟身份在这儿摆着呢,他们可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不过是公主身边粗使的丫头,只敢劝说公主,却连一句碎嘴子,也不敢多说,万一公主告到太后萧暖那里,她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几个宫女虽然对这本书封泛着黄的孟姜女哭长城甚为的好奇,但是终究碍于水平有限,不得而知这书中到底是个什么劳什子儿的玩意,即便趁着公主出去,她们走到桌面上,看着书面上几个孟姜女哭长城的几个字,也直挠头,诶呀,就像是当代说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几个宫女就像是峨眉山的猕猴一样,对于人类的生活总是抱有极大的好奇,看完了书面,总是要翻开书页也认真的看上一会儿子的。
终究是翻来覆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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