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嗖嗖射在水中,又射在盾牌上,少数的石头城士兵被羽箭射中,从木筏子上掉落到水中,而那火箭射在木头寨墙上,射在船上就不一样了。
水寨中的船和寨墙立刻就着起了火焰,熊熊的烈火在浓烟中窜动着火苗灼灼燃烧着。
寨墙上的田仇见大事不妙,急忙提着刀,向着水寨外跑去。
……
……
水寨方向升腾到空中的浓烟引起了南夏陆寨上兵丁注意,一个南夏观察兵迅速向蒙瞿副将的营寨中跑去。
似乎这军寨的人,早就看惯了这一幕,任谁见了奔跑中的南夏观察兵却都没留意,有的依然在营帐前洗衣服,有的则悠闲地拿着钢刀练习着把式,有的……这个观察兵穿过人流,又路过了灶台边上拴着几只羊。
这几只羊似乎受到了惊吓,以为生命的大限到了,都悲愤地咩咩地叫唤起来,似乎在说,我们这老实巴交的,就是连吃都不与你们争吃草,你们干嘛要将我们残害致死呢?
躁动的羊尥蹶子,似乎要跑开,但是那被拴在木桩的绳索却分外结实,抻直了拽住了羊。
观察兵像是一阵风超过几只羊,然后又绕过一个帐篷,进入到帐篷里。
蒙瞿的副将胆子真大,蒙瞿虽然在昏迷中,但是这副将却得了便宜,先把两个蒙瞿帐中那两个从县城找来的娼妓弄到了自己营帐中,此时他正端坐在营帐中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仿佛这天下的人都像是他这样,那么这天下真就太平无事了。
观察兵跪倒在地面上,头也不敢抬就说道:“将军,石头城的人攻击水寨了。”
水寨和陆寨互为犄角,水寨若是有失,那么石头城的人必定通过水路绕到陆寨后方,前后夹击陆寨。这对于目前的南夏军势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这位副将赶紧放下酒杯,然后走到兵器架前,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把长刀,然后边向营帐外走,边说道:“去召集寨中一千精兵,随本将前去救援水寨。”
“喏。”观察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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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在城头上,眼瞅着水寨着起了火,陈禹说道:“水寨如此不堪一击,超乎了我的想象,既然如此也好,我就带着一千精兵从南城门而出,等那南夏大寨中的士兵救援后,再在他们身后堵截,这样一来二去,这救援之兵岂不是瓮中之鳖了吗?”
计下一定,陈禹率领一百精锐之士,从南城城门而出,最终埋伏在小树林中。
眼瞅着南夏大寨寨门洞开,从其间跑出一千余盔甲锃亮,手持着锃亮兵器的士兵,当先骑在马上的正是蒙瞿副将,这副将带着一千士兵跑步向水寨而去。
……
……
赛石迁在湍急小河边上的道路上扎了小型营寨,又在营寨木栅栏前,安排士兵放置了不少的大石。
站立在寨墙上,左等这南夏大营的人不来,右等这南夏大营的也不来,却等来了一叶孤舟,当赛石迁极眺看去时,他才看到这孤舟前站立的人,正是水寨将领田仇。
他赶忙命令寨中的石头城士兵放火箭。
火箭如流星雨一般嗖嗖地射向孤舟,划船的两个士兵被射翻到水中,而田仇却躲避到船舱中,但是火箭射在船上时,又将船舱点燃了,顷刻间火势熊熊,田仇浑身着火地从船舱中跑了出来,可是却被火箭射成了刺猬,栽落到湍急的河中。
而这艘着火的孤舟在河面缓缓流走了。
……
……
大约一个时辰后,只容得两人并排而行的河边道路上,一个手持着大刀,骑在高头大马的将领才出现在赛石迁的眼帘中。
距离寨墙五六百米,这蒙瞿副将却不肯纵马向前,而向着水寨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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