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姣姣没想那么多,把玩着邢烈垂到胸前的长发,无所谓道:“透玉跟我求情,说想学导演,她也难得向我开次口,我便准了。”
顿了顿,她才反应过来,“是不是不合规矩?不然我把她叫回来。”
邢烈摇摇头,“既然你都应了,就让她去,也不差她这一个人伺候。”
“不过,既然她要跟你学排戏,日后定然是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伺候了。”
他略一沉吟,“我再给你安排两个丫鬟可好?”
丁姣姣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却反问了一句,“为什么她不能在我身边时时伺候了?”
邢烈挑眉看向她,“难道,你不是有意日后让她在宫外替你执掌戏园?”
丁姣姣愣住了,这个打算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甚至透玉都不知道,邢烈竟然能看透。
的确,她在答应透玉的同时就决定了,日后进宫的时候,并不会把透玉一起带进去。
透玉性格跳脱,并不适合在条条框框中生活。
在燕王府生活的十多年里,透玉大部分的时间都混在了演武场里,待被派到丁姣姣身边后,才算是在后宅扎了根。
可短短的几个月后宅生活,透玉光是规矩就回笼重造学了十来遍,平均一个月一遍还有多的。
这就证明了,她并不适合这种生活。
与其把她带进宫中,让更为严苛的宫规来磋磨她,不如就此为她找个出路,让她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
正好丁姣姣在发愁,若是日后自己进了宫,那戏园子该怎么处置——
可没听过谁家皇后娘娘亲自上阵排戏的,那也太不成样子了。
“您要是亲自排戏,怕是那言官的折子得把咱们主子给淹了。”略通政事的清玉如此说道。
丁姣姣疯狂摇头,她可不想尝试一下言官的威力。
既然透玉自己喜欢排戏,丁姣姣就想要试一试,若是她真的有这个能力,在宫外为她执掌戏院也是不错的。
有自己的面子在这里,定然无人敢欺辱她;而她代表了自己在宫外的眼线,戏园子里的人心也能安定一些。
并且戏园子肯定有专门的掌柜的,也不需要她来参与经营。
既能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又能解决了棘手的问题,丁姣姣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连通玉自己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丁姣姣手脚麻利的翻下床,在房里的墙壁上到处敲敲打打。
邢烈纳闷的看着她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问道:“你找什么呢这是?”
“暗道。”
她头也不回道:“哼,你肯定藏了什么秘密地道在咱们房里!”
邢烈心中那点儿不被信任的火气还没起来,就被丁姣姣的“咱们房里”这四个字给扑灭了。
他不顾丁姣姣的挣扎,把人打横抱在怀里,放回到床上,好笑道:“你怎么一会儿精明一会儿犯傻?我能在自己的卧房里打地道?”
丁姣姣本就是跟他开玩笑罢了,闻言追问道:“那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嘛?”
“猜的。”
刑烈实话实说,“你不会无缘无故就把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派出去的,那儿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丁姣姣叹了口气,“透玉性格不适合在宫中,我实在是怕进宫以后护不住她。”
“那怕什么,有我呢。”刑烈把人放在膝上,自从这么做过一次后,他便爱上了这个姿势,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他亲了亲眼前小巧玲珑的耳垂,“只要有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也不能一辈子都靠你啊,万一恰好你有事不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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