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姣姣想要回燕王府后找邢烈单独聊一聊,把刚刚两人闹得那点儿小误会给解开。
可惜马车刚到燕王府门口,她还没能进了大门,就被宫里派来的人给拦住了。
“春花姑娘。”
丁姣姣微微颔首,“祖母可是有什么急事?”
否则也不会派自己最为信任的春花出来?
春花先是向她行礼问安,起身后才笑吟吟道:“王妃大喜。”
“我哪里来的喜?”丁姣姣随口反问了一句。
现在她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邢烈身上,并没有留心听春花的话。
春花被她问的一愣,“王妃又说笑了,眼下王爷身子大安,这不正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丁姣姣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忙补救道:“瞧我,这些日子实在是忙糊涂了,说话都没过脑子,你可别见怪。”
春花只当她还惦记着燕王爷的身子,哪里还会跟她计较这些。
“不光您,太后也惦记着王爷呢。”
寒暄了一会儿,她才道出自己的来意,“这不,听到您从寒光寺回来了,急匆匆的就要奴来请您进宫了。”
“啊?”丁姣姣原以为太后不过是不放心才遣人来问一句罢了,哪成想她竟是要直接把自己宣进宫。
春花觉得燕王妃今日反常极了,平日里极爽朗利索的一个人,今日三番两次的走神,现在听到要进宫,还一副受惊的样子。
怕不是王爷的病又有什么反复了?
“王妃可是有什么难处?”
她试探的问道:“不若先跟奴进宫,把难处跟太后她老人家说说,许就能解决了呢。”
丁姣姣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肯定引起了春花的怀疑,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今天这趟自己是非去不可的。
既然早晚都要面对,还不如今天就去,也省了宫里人的怀疑加深。
“那劳春花姑娘在花厅稍候,我去换件衣服便来。”
她恢复了平日的模样,笑着道:“今日一路上风尘仆仆,如此邋遢的样子去面见祖母,怕是不妥。”
春花自无不应,“王妃莫急,略微歇口气也是使得的。”
丁姣姣微微颔首,转身往内室走去。
一进院子,通玉就红着眼眶迎了上来,刚开口唤了一句“王妃”,声音就哽咽了。
张妈妈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小点儿声,宫里的人就在外面候着,让人听见了可怎么解释?”
再怎么主仆情深,也不至于当家的王妃出门祈福两日,丫鬟便如此挂念?这个落在有心人眼里,是怎么也解释不通的。
通玉点点头,硬是把到嘴边的抽泣压了回去。
看她憔悴的样子,丁姣姣就知道这些日子她定然是寝食难安,便温声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快去好好休息。”
多的,就不好再说了。
通玉不肯,跟着她到了房里,“往日王妃的妆容都是奴打理的,今儿就让奴再给王妃尽一次心。”
丁姣姣听她这话说的奇怪,只是时间紧迫,她来不及细问。
见通玉如此坚持,便随了她的意。
通玉性格温吞,可动起手来却麻利的很,一会儿就给丁姣姣画好了妆,又拿了一身新的宫装给她换上。
考虑到邢烈是“大病初愈”,做妻子的怎么样也不好太过亮眼。
因而丁姣姣选得宫装颜色,便偏素净。
再加上通玉给她化的淡妆,整个人虽是精神了许多,但是却带了一丝娇弱的模样。
丁姣姣满意的点点头,正要起身离开,却见邢烈打了帘子进来。
看到妻子的这幅打扮,他微微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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