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熟悉的马车,丁姣姣才算舒了口气。
终于要回家了!
车厢里暖炉烧的旺旺的,鼻间萦绕的是自己惯用的熏香气味,丁姣姣索性蹬了鞋子,整个人都窝在在了软塌上。
不多时便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有人打帘进车厢的动静,也不想睁眼,只懒洋洋的问道:“怎么了?快到家了?”
半晌没听见有人出声回答,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勉强睁开眼,就看到刚才那名“暗卫”稳稳的坐在软塌一边,定定的看着她。
旁边却没有张妈妈和两个丫鬟的身影。
顿时,满腔的睡意全然不见了,丁姣姣猛地坐起来,警惕的看着他,厉声呵斥道:“放肆,这是你能进的地方吗?!”
但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丁姣姣被他看的心底发毛,面上却不能露出一丝惧怕的情绪,反而装出一副强硬有倚仗的模样,冷静的与男人对峙。
见她真的害怕了,邢烈的歉疚心油然而起,终于开口道:“姣姣,是我。”
丁姣姣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你,你再说句话!”
邢烈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刚刚不诉还说想我,现在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奈何丁姣姣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又接连问了他几个只有夫妻两人才知道答案的问题,见他对答如流,才肯真正相信他。
“阿烈!”她扑到男人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吓死我了你!”
邢烈稳稳地伸手接住她,把她揽在怀里,微微摇晃着,“姣姣,我的好姣姣啊。”
丁姣姣跟他亲昵了一阵,又想起刚刚他骗自己的事儿,一股火气冒出来,“邢烈!”
怀里的小女人突然从柔情似水变成了暴烈如火,没见过这阵仗的邢烈显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丁姣姣挣脱了他的怀抱,对他怒目而视,“刚刚你怎么能骗我呢?”
“我哪儿骗你了?”邢烈喊冤道:“我自始至终也没开口说我自己是暗卫啊。”
丁姣姣回想了一下,好像、大概、也许、似乎……他还真的没亲口说过。
“不对。”
她略一琢磨便反应过来,“虽然你没亲口说自己是暗卫,可你的一举一动都说明了啊,而且你还易了容!”
她伸手捏了捏邢烈的脸,气鼓鼓道:“你扮成这个模样,又刻意误导,谁能猜到你是谁啊!”
差点儿就被他的话给带进沟里了。
“好好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邢烈连忙举手投降,“燕王妃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次?”
丁姣姣冷哼一声,“你以为认个错就能把事儿一笔勾销了?”
“那王妃要怎样才肯消气啊?”邢烈摆出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诚恳认错。
丁姣姣就在等他这句话,“那你把这易容术教给我,我就原谅你!”
“好。”邢烈痛快的答应下来。
丁姣姣倒是没预料到他会如此痛快,“此话当真?”难道这易容术不是什么家传秘术吗?
“这就是些小把戏,有什么可作假的?”邢烈长臂一展把她拉回到自己怀里,“莫说这等小事,就是再大的事儿,我也不会骗你的。”
丁姣姣倒是没挣扎,乖乖的偎依着他,“那说好了,你不能再骗我了。”
她往男人怀里蹭了蹭,依恋之情显然易见,“你不知道,我真的特别特别害怕。”
害怕会清白不保,害怕会不明不白的送了命,害怕会再也见不到这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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