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确实走得急了些,加上手机一夜没开机,慕闻詹不急疯才怪。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下次不会了。”
她看了眼身后那条长廊,陆陆续续走过许多医生护士,一时胸口闷了口气。
道歉的话语落在耳边,莫循说话的语气稍加柔软。
“伯母那边……如果有需要,我会抽时间过来。”
“不需要了,谢谢。”她想也没想地拒绝。
“那好,我先挂了。”
“等一下——”
肖似连忙叫住,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昨天说的空着的房子,我还能搬过去吗?”
莫循沉吟:“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肖似思忖:“我的事情只有你知道,况且你早上没有告诉他,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你应该没有那么坏。”
“所以你是给我发了一张好人卡?呵呵,你的称赞我担待不起。让我考虑一下。”他说。
肖似央求他:“莫大哥,我错了,我之前不该那么对你说话。你就大发慈悲收留我,不看我的面子也算看在长辈们的面子上。”
“哼,这回知道拿长辈说事了,我以为肖家你只认你祖母一个。”
他神色淡漠:“你拿我这里当避难所我可以答应,但是肖似,别忘了,我们的婚约不变,下个月一到就订婚。”
“不,除了这个,我其他都可以答应你。”
他又拿这个说事儿,肖似感到心烦气躁。
“那随你。”她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如此执着。
这场对话再次不欢而散,肖似深以为自己命里和他犯冲。
既然他不肯松口,那她坚决不妥协。
反正他们是不可能的。
*
傍晚,当苏毓问看到肖似出现在她家门口时简直激动到尖叫,已经过去将近一天,何止慕闻詹,她也快疯了。
“肖似,你去哪儿了,你不知道我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光今天,闻詹找我找了五六次。你吓死我了!”
两人虽然上次谈话不怎么愉快,但苏毓问完全没放在心上,有什么比闺蜜安全更重要的呢。
肖似十分狼狈。
凌乱的头发、衣裳以及崩溃的神情昭示她今天一天过得不太平,尤其是见到苏毓
问,她有相当一段时间缓不过神。
“毓问,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出来太急手机没电了。我能去你那儿坐坐吗?”
血丝爬满眼底,她双眼红肿,目光涣散,浑身力气枯竭,声音孱弱得像一张薄纸。
苏毓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愣住了。
“可以,快跟我进来。”
她进屋给肖似倒了杯开水,肖似捧着杯子,瑟瑟发抖。
“你到底怎么了,你的东西呢?”
慕闻詹说她是拖着行李走的,可现在她孤零零一人。
难道是跟人干架了?
“毓问……”
肖似放下杯子抱住苏毓问,姿势一瞬间停顿。她的手冰凉。
苏毓问感到脖颈之间有泪珠滴落。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苏毓问慌乱不已,赶紧支手扶住她,哪知肖似听到“医院”这个字眼越发惶恐。
“我不要去医院!”
无处安放的双手一通乱挥,将茶几上的杯盏果盘打翻。
她抱头蜷缩的样子极是痛苦,像一只受惊万状的小鹿。
苏毓问吓坏了,心里不住颤抖。
“我们不去医院,我给慕闻詹打电话,我给他打电话好不好?”
她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肖似,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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