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楼里忽然多出一个客人来一直在楼下楼上关注着的见世番们不至于察觉不到, 只是所谓灯下黑,因着有零和他走在一道,童磨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呃, 应该说不是没有引起注意,而是没有引起怀疑。
一路上童磨那漂亮的七色眸子也不知道多少次看向了屋里的游女们,他那说实话也很能打的颜值也是得到了游女的频频回应。
秋波流转下,要是零没扯住这位看见小姑娘都快要走不动道儿教主大人, 他很怀疑这家伙估摸着一早就乐颠颠地跑去和小姐姐们找乐子了。
这也可能是他人生中最不受欢迎的时刻。
“唔, 阁下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呢, ”童磨才恹恹将那不舍的目光从身旁一个小游女的身上挪了回来,竟是有那么点委屈了起来, “只能放在眼前看却吃不到, 这多折磨人呀?”
小游女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其实还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行为, 拿起团扇羞涩遮面。
而听着他这言辞凿凿仿佛自己亏欠了他多少的语气, 零只是对他指指点点:“你是人吗?”
对此童磨竟然对我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来:“阁下这话问的, 多没意思呀~”
零收着手臂抖了抖身上泛起来的小疙瘩, 思来想去这个家伙身上的哪个部位他都不想碰,索性一把抓住了童磨拿在手里那金扇的一端。
那扇子抓上去就和眼前的这个家伙一样凉, 掂在手里还有点儿分量。
被他抓住了扇子的童磨不知道怎得也就不闹了, 零合理猜测可能是某个还在关注着的鬼之始祖警告了他,于是也就牵着他和溜小狗一样先回了房。
妓夫太郎已经出了松井屋去找,而他也去问过了楼主, 就是也没得到答案只能作罢。
童磨站在门边看着零在屋内翻找没空理他的样子,也只好百无聊赖地转着扇子在玩:“说谎的味道都这么明显了, 阁下难道听不出来嘛?”
“……”零的眼神稍微暗了暗。
方才询问的时候松井屋的楼主那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很明显, 显然是知道什么却不能说。
既然有了身边这个家伙零也懒得和那男人多费口舌, 他将小梅最常佩戴的花簪取了出来, 递到童磨的眼前:“你鼻子既然这么灵,人家有没有说谎隐瞒都闻得出来,那闻闻这个?”
先前都能只靠气味闻出一个人的年龄外貌和习惯来,找个人应当不难吧?
童磨以扇捂面,气鼓鼓地指控般说:“阁下将我当成什么了嘛?”
也没什么,工具鬼而已。
“那个,”零偏头回望他,“说出来了就没意思了嘛,就说闻不闻?”
童磨叹了口气接过来,指尖捻着簪子的一端轻轻嗅了一下之后,在零危险的注视下神色飞扬了起来:“喔?是个好好闻的小丫头的味道呀?”
合起金扇后也露出了他弯弯的唇角,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发觉这工作还不错后才笑起来的还是其实一直就是在笑。
零直截了当问:“她的位置找得到吗?”
童磨思索了一下:“阁下站远一点呢,小丫头虽然很好闻但也不是稀血,您站在这里打扰我的效率啦~”
面无表情地退至屋内的角落里,他看着童磨转了一圈之后金扇朝着一个方向一抬:“往那个方向去了喔?”
零在二楼的窗畔远远一望,心也稍沉。
那是出吉原的方向。
西北侧的大门是吉原唯一的出口,衣纹坂左侧道旁的见返柳的青丝到底如何缠人零根本无暇欣赏,飞速掠过去时那黑漆木造的圆拱形门楼下的守卫也都瞧不见他的身影。
童磨不远不近地缀在他的身畔,兴致莫名还挺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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