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发觉到了鬼舞辻无惨身上还是存在着一个很容易错漏的优点的。
明明只需要简单的一个谎言就能解决的事, 可是他停顿了许久,也没能再给出任何回应来。
鬼舞辻无惨不擅长用谎言来粉饰太平,即使是先前他们互相飙演技、忽悠着由零自己扮演的自己的那个角色的时候, 那些僵硬的词句也是因着他们都心怀鬼胎,才无人去计较其中的成分所在。
他最多是能将一些细节刻意省略, 就好像他引诱那些被他挑中的无知群众变成鬼那样。
他抛出诱因,贴心呵护着过程,再气定神闲地摘取催生而出的结果。
引诱,这才是个贴切的词汇嘛。
没抱太多期望的后果就是零现在的心态还算平稳, 也没那么多失望就是了。
在那句没头没尾问话后,在他们的周身便又只剩下了马蹄踏在土地里能够激起的声响。
飞扬的沙尘难掩逐渐变得明晰起来的天色。
令人窒息的沉默直到快要破晓时才被他轻飘飘地一句带过。
“快要日出了……就去前面那边渡过这个白天?”
同样累惨了的马匹减慢了速度在这栋看着不像有人住的屋房前停下了步子,鬼舞辻无惨任由零将自己抱入了屋内。
他们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 而到了白日勉强还能遮挡阳光的这栋屋房在这种特殊时期显然也能得到他的认可。
零发觉到无惨在自己说完话后, 原本那像是在走神还死撑着不承认的视线终于有了可以屈尊注视的地方, 红梅色的眸子若有若无地扫视而过。
他有些好笑地想,他居然会觉得怀里的鬼之始祖如今十分在意他现在的心情, 见他终于说话了, 好像松了一口气?
任劳任怨地,零收拾起了屋子里的灰尘和挂在墙角窗沿的蜘蛛网, 而在这期间除了闭目养神修整身体外,无惨也时不时会看他一眼。
只是当自己回望过去的时候, 他又会将视线别开。
“嗯, 怎么说呢?”
可能在家政这个技能上他也是点满了天赋, 不出多时零就将这个屋子收拾了出来, 自言自语着:“只论方位布置, 不论装修的话, 这里看上去还挺像的?”
像?像什么?无惨随即瞥了一眼过去, 稍显平静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自认为作为最接近完美生物的存在,他的记忆自然让他清晰无误地能够理解零到底是在怀念什么。
和曾经的自己相关的所有人所有事,除了眼前的人之外,应该已经全部死绝了。
回忆往事对于其他人而言该是温馨的东西,他却只觉得不快。
莫名而来的厌恶在他的心脏里不断升温。
“你到底想要什么?”
忽如其来的像是一句开场白,又像是到了**时才该放上台面的疑问出现在了鬼舞辻无惨缀着烦躁的唇畔。
“诶?”零抬头想了想,“这算是当做给我的回报吗?”
无惨的声音里面听不出情绪来:“你可以当做是。”
“那您能答应我……不要再转化更多的鬼了么?”
“这就是你想要的回报?”
可疑的情绪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确认了什么后,无惨放心地,将先前按捺下去的旧事重提。
他慢慢嗤笑了一声:“算是你先前后悔之后的补救?”
没说答应不答应,顺带还重新开启了浑身带刺的模式。
果然难搞啊,鬼舞辻无惨。
可是他也没有更多时间用来劝说了,自己从前做下的逃避行为的后果,居然反噬到了现在。
在这种时候就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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