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难得的请求,他觉得也说得够多了。
零算着时间,掰着指头他也凑不够哪怕两个月。
面对缘一老师他们他是撒了谎的,而依然没有恢复记忆的兄长在不知道斑纹实情的情况下,也不会去特意将自己的生辰告诉别人。
短暂的六十天后的某个时候,这段总体而言让人还能接受的战国之旅就要结束了。
六十天能够干什么?六十天都够环游世界一圈了!
啊,明明这最后的时间是他留给自己好好地游山玩水,顺便找个山清水秀埋了自己的地方的……
欸,现在拍拍屁股走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逃避可耻但有用啊!为什么在这最后六十天自己还要尽心尽力上工007,照顾一个比从前更难搞的鬼舞辻无惨呢?
要是他真的在意自己的看法,在这样难忘的时刻自己提出的请求应当会被他记在心里。
而要是他依然出尔反尔,那么自己说再多也不管用对。
鬼舞辻无惨看着零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像是想通了什么。
在他的危险注视下,零一摊手,拍干净了灰尘,转身就重新推开了门——
那双尚且还算平稳的眼眸一下子竖立起来,覆着梅红色的虹膜中惨白的丝线如同编织上了蛛网。
也好像是什么易碎的瓷器般,轻易地一碰,就碎裂了开来。
“如今除了我身边,你还能到哪里去?!”
破旧的屋房里哪里来的灯盏,从更为漆黑的地方也只能眺望着终于洒落下了几分晨曦的屋外在一点点变得明亮。
“我说只是出去随便走走,您信吗?”
话是这样说着,零越发觉得心动了。
不需要更多思考,在他只踏出那么一步后,鬼舞辻无惨直接甩出了一道刺鞭。
没有多少力道,也没有锋锐的地方,他只想将眼前的那道身影绑在他的身边。
然而混合着阳光的刀刃带起了令他为之发抖的赫色火光,鬼舞辻无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小仆从竟是对着自己拔了刀?!
“外面是白天啦,您最好还是等到晚上再出门来找我。”
“不过前提是您也得先恢复伤势对不对?”
歪头一笑又将日轮刀好好收入了刀鞘里,零背对着屋房还没走出几步。
出乎意料地,他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道忍无可忍的,简直似是注入了他这六百年所积累的所有情绪的怒吼。
无惨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某种急切的东西压过了忌惮下的理智。
“你就这么在意,你就这么喜欢,从前平安朝的那个病秧子?!!”
因过于用力而显现的青筋将那完全鬼化的模样衬得更为危险。
那张苍白的面颊的主人可能真就也不知道,他此刻还能做出如此生动的表情。
毫无意外地,零满眼空白地停驻了下来。
这是鬼舞辻无惨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那个死亡和疾病是最为禁忌的词汇,旁人就算是仅提一句苍白,也能用最惨烈的方式将之杀死的鬼之始祖?
喑哑阴郁,自怜自卑。
零忽然转过身,仔仔细细地想要在藏在阴暗角落的那道身影上找寻着什么。
他说:“那也是您啊。”
有什么东西被遗忘在了那个溅满猩红血液的屋室里。
只是若是一眼望过去。
他永远都在那里。
*
来的时候没注意附近哪里有水源,骑着那匹跟随着他显得越发凄惨的马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水塘,零三两步走了过去,都不用手去掬,他直接埋头下去就喝了个畅快。
光影娑娑,清风和耀阳依照着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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