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就是秦向儒成亲的日子。 秦向儒很看重顾天成和袁长河能否参加他的婚礼,袁长河两人当然也是把他当自己人看的。 两人在前一天就安排了河运行和诚运投递的事务,专门为这天留出时间。 只不过,袁长河虽然接到秦家家主秦睿的正式邀请,但他同时也是婚事女方、周来运的受邀嘉宾。 对于秦家,袁长河只是众多宾客中很普通的一份子。 但对周家来说,他和袁长河一起共事好多年,而袁长河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身份已大有不同。 相对于秦家,周家更在意袁长河的到来,那是在给周来运撑门面。 于是,袁家只有两个人,却打算分别参加男方和女方两家的喜宴。 虽然近一年袁冬初的表现很出色,但作为父亲,袁长河依然担心在秦家的陌生环境中、面对未知的秦家女眷,袁冬初是否能独自应付下来。 想了再想,还是决定找人陪她一同去秦家。 考虑到秀春和小翠是袁冬初的同伴,没有邀请,便带着同伴参加不熟悉府上的邀约,很有些失礼,只得又拜托刘婶陪同前往。 刘婶也是尽心,这日辰时刚过,便整理得一身清爽,按照她自己出门做客的标准,换了衣裳,来到袁冬初家。 袁冬初这边也整理妥当,衣着与往常很不一样。 就在昨日,顾天成悄咪咪往袁家送了一个包袱,里面是两身衣裙。 一身湖蓝色缎子衣裙,衣襟和裙摆绣着几丛白色芍药花。 另一身是浅紫色细布衣裙,镶着细细的同色缠枝花边。 无论缎子还是浅紫色细布,质地都非常好,都是易水县不曾见过的,手工也极出彩。 这两身衣裙的衣料是顾天成在通州买的。当时,他见袁冬初出门做客没有相应的衣裳,便抽空买了几种绸缎和布料。 回来之后,除了给他娘的,这两身明显是年轻女子的衣料,顾天成请顾母帮忙替袁冬初做量身衣裙。 顾母见过袁冬初,对她的身量有印象,又找借口去了两趟码头,成就了这两身精心缝制的衣裙。 期间顾母也有顾虑。她知道顾天成的心意,只是没有名正言顺的提亲,就这样给姑娘家送衣物,着实于理不合,于姑娘家的名声也不好。 不过,有顾天成不砸锅的保证,还有她对自家儿子的信心,虽说这小子总得拎着耳朵教训,但他从未做过兜不住底的事也是事实。 于是,顾母也就答应了帮着做。至于袁家父女会不会接受,只看这小子自己能不能搞定了。 顾天成没想瞒过袁长河,而且也瞒不过。 昨晚来到袁家,把包袱打开。 袁长河看到摊开的包袱上、叠的整整齐齐的精致衣裙,眉毛立即皱了起来。 顾天成也不是没准备、贸贸然就做这档子事,连忙解释道:“伯父您不知道,我们在通州时,冬初出入卓府没件做客的衣衫,着实不方便。” 说着,从怀中一掏,说道:“这衣裳不算我送的,这是通州布庄买料子时,布庄给出的采买收据,您先收着。等家里宽裕些,您把买衣料的钱还我便是。” 这是他一早就打算好的,怎会没有准备? 袁长河看这闺女从未穿过的精致衣衫,心动莫名,但依然犹豫着:“可这做衣裳的工钱……” 这么说有点生分,但事关闺女的名声,即使以后真的会嫁给这小子,但婚前就送这等亲近之物,以后两口子和婆媳闹个别扭什么的,这都会变成口实。 顾天成又拿出他那种满不在乎的口气:“我和伯父一起做事,两家总算熟识。我娘手艺不错,帮冬初做点针线,也就是邻里之间帮个忙的事。街坊和亲朋之间不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你小子说的好有道理! 顾天成这番话说的既平淡又合理,让袁长河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这小子完全是有备而来,邻里朋友之间合情合理的来往,他如果执意不接受,反倒显得有别的心思。 再看自家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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