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成都欲哭无泪了。 按说他人品不错啊,走哪儿都是响当当的。怎地在兄弟们眼里就变得很不着调了?连未来岳父都如此看他? 看来,得当紧租个办公场所了……不行,租哪儿行,一点庄重感都没有。 他决定了!买一片地。 自己兄弟多,再找些帮手,立马就能起一处院子。先盖两间房用着,以后可以根据需要慢慢扩展。 把冬初说的那什么基地,也考虑进去。 ……嗯,就这么办。 到那时,他出入自己的办公地点,谁敢在用这种眼神看他? ……袁大伯就算了,别说现在,就是日后他娶冬初、有儿有女了,老丈人想用什么眼神看他,他一样得老老实实接着。 还是小翠比较厚道,给几人续茶时,随口问道:“顾大哥有什么事情要说?” 顾天成连忙伸手虚扶一下茶杯,满心都是感激。 亲人啊,懂得给他解围呢,这姑娘有前途,可以培养。 再看小翠一眼,他家小满不错,他之前还惦记过,以后一定给小满说个好媳妇。如今看来,这姑娘可以考虑啊,多厚道、多贴心。 “是这样,”顾天成说道,“刚才和康豪见面,他对我提起,过些日子,他们夫妇要去通州……嗯,不是去办事,而是要在通州安顿下来。” “要在通州安家?”袁长河有些吃惊,“康豪再通州找到事情做了?” 顾天成说道:“康豪说,他想在那边看看,能不能谋到更好的出路。还有他媳妇,据说打听了通州租赁铺子和食肆点心的行情,打算把康家擅长的点心铺子开在通州。” 袁长河当然知道连巧珍曾在通州散布流言,差点儿让河运行损在翼阳。 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紧皱了眉头:“康家的点心不错,也许真能在通州做起来。” 通州已经过来好几个代买点心的单子,可见康家点心很有独特之处。 若是把如此独具特色的点心铺子开在通州,在那等繁华之地,来往路过的各色船只、各种人物多不可数,生意可想而知。 这么想着,倒有些担忧起来:“不知康豪管不管得住连家妮子?” 如今回想连巧珍,可不是个随意改变主意的主。 当初因为不愿嫁秦向儒,可以说闹得全家鸡飞狗跳,甚至不惜让整个延蒲镇的人都知道,她拒亲那档子事儿。 若她执意就是要和他们父女做对,谁能让她改主意? 顾天成附和道:“我瞧着够呛,康豪人不错,也是条汉子,但他那媳妇……”顾天成摇了摇头,这种媳妇娶来干嘛?给自己找糟心吗? 袁长河眉头皱起来,看向袁冬初:“我琢磨了好长时间,咱家和连家没什么冲突,这妮子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袁冬初能说啥?能说这女人很可能是重活一世,记了上辈子的仇吗? 问题是,他们和连巧珍能结什么仇? 袁长河自不必说,压根儿就不是个欺负人的。 顾天成的性情豪放,却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且照着连巧珍重生之后的种种举动,这家伙上辈子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所以才卯足了劲的要改变命运。 但冲着她那份小肚鸡肠,就算她真是记了上一辈子的仇,估计也很站不住脚、很没来由。 她问顾天成:“你怎么想?” 顾天成笑了笑:“由她去好了,她有本事赚钱,那便随她。但该做的防范也得做,我琢磨着,等景文成亲之后,估计启元也回来了。我俩再去趟通州,找沙老大说道说道。咱做的是河运,只要码头稳住了,点心生意和富豪什么的,和咱关系不大。” 袁长河听得连连点头,顾天成一直打算做河运、整合码头的,果然在这方面有见地。 想到将来,袁长河试探说道:“既然咱们要在易水县长期经营,是不是应该和知县大人拉拉关系?只是,不知咱的身份够不够。” 他其实早有这种想法,只不过,当了半辈子蝇营狗苟的升斗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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