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愈加漆黑,而东京城愈加繁闹。
大街上百姓已经少了很多,到处是披盔戴甲、气势汹汹地军士。
“这么鸡飞狗跳的,比咱们刚出来时还要疯狂,梁师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赵桓七人骑在马上,听着耳中的传来的呼喝、哭闹,对梁师成更加愤恨。
刘慧娘在后面轻声道:
“这场动乱虽然对东京百姓来说是一场浩劫,但对整个大宋来说未必就是坏事。殿下,我倒觉得,宿大哥他们无意中为大宋江山做了一件好事!”
好事?
赵桓借着火光回头看刘慧娘,发现她正在拿眼神往旁边示意。
旁边是宿金娘姐弟,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满脸的懊悔。
原来是要自己开解三兄妹。
赵桓笑了,一路上三兄妹都是这副表情,他当然看在眼里,不过是故意没搭理他们。
这事虽然干得好,但是太冲动,留下的漏洞也多,得让他们记忆深刻些,才能成长得更快。
“知道后悔了?”
赵桓语气轻松,没有责怪,没有嘲弄,当然也谈不上夸赞,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宿良摇摇头,小声说道:
“当初只是想出一口恶气就跑,没有想到最后会打得不可开交。我们虽然没有伤官军的性命,但好像有不少人坠马被马蹄踩伤,这笔帐十有八九会算到我们头上。”
“殿下,要不我们去军营打仗吧?”
宿义却靠近赵桓央求,“他们见过我们的模样,早晚会找出来我们,到时需会连累殿下,我们也不能总靠着易容术生活。占山为王、逃难江湖是不可能了,就算您不砍了我们,我大爹也得找人把我们给剁了,如今只能去军营了,您跟那个什么文先生说一声……”
赵桓看宿义,再看看宿良,赞许地点了点头:
“嗯!脑子转得的确快,这么快就找到正确的退路了,不枉你大爹为你俩操心一场!不过,你们不是不愿意做官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宿义愤恨道:“我们是不想做官!您不知道那些做官的模样,丑陋得紧!去我家里时跟孙子一样乖巧,出了门耀武扬威的像条大虫,断个案子稀里糊涂,可谁要是提点意见就棍棒相加,实际上跟山贼也没多大区别,只不过山贼干脆些,他么用的却是让人更愤恨的手段!”
赵桓笑了笑,不知可否。
“殿下难道认为我说得不对么?”
赵桓道:“对与不对,看看你大爹就知道了,你大爹也是官,可没这样丑陋!”
宿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大爹当然……嗯……”
刚说了个开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好像的确不太对。
他们家乡的历任县太爷,毫无例外一个一个全都是孙子,他们所见过的官,除了大爹也没几个像个人物。
“做官”这个职业,就现状来说,跟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诲完全不同。
所以他们讨厌做官的人,更讨厌做官。
当然大爹是例外的,他是他们兄妹三个心中的英雄,也是整个丰田镇的英雄。
“做官这件事,你们要相信书上说的,要相信你大爹对你们的嘱咐。”
赵桓在马上说道:
“或许你们见过的坏官比较多,但你们仍然要坚信做个好官、能官才是正确的!”
“远的不说,你们看近代的开封府尹包孝肃,之所以被世人神话,被很多百姓立牌位供奉,就可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包孝肃就是包拯,孝肃是谥号,后世人为表示尊敬都是用“包孝肃”代称,而不直呼其名或者字。
包拯在活着的时候就很有多百姓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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