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谷里应该相安无事,就好好修炼吧,随后他就不知去向,只留了遗言。他若真死,会不会也轮回转世,只是不知道师傅的灵根是不是断了,仙籍有无被剥夺。
想着,我有奇怪感觉,就从须弥戒指里掏出一个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腰牌,上面写着上古蝌蚪文,写了什么,我看不懂,师傅不曾教我。只说这个是破界符,万不得已,让我用它破开这一界,去别的一界。但他又说,你要达到大乘期,才能抵御万界的挤压,不然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摸了摸腰牌,叹口气,竟然想起师傅如此这般的好来,摩挲了好一会,又把它塞进须弥戒指里。到了外面,一切只能靠我自己了,想着,我就捏了法决,要挪移出百花谷,那一刻我落了一滴泪,不舍的眼泪,那颗泪瞬间冰化为玉珠,被急急赶来的阮细柳抓住,攥在手里。
她想是来送别,冲我大声地喊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便眩晕中离开了。等我再我醒来,还觉头晕,没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是中州还是别的地方。
“他醒了,小姐。”一甜美女声在我身边响起,声音里有惊喜。
“是吗?”另一声音里有倦怠和慵懒,也是女人的声音。
这样四只眼睛就盯过来。人都极美,如百花谷的花仙子临时化形,只是少了花仙的娇艳妩媚。尤其那个被称为小姐的女人,五官端正,非常漂亮,况且她举手投足,都给人贵气。
我想起那些好姊妹,才记起自己出了百花谷,到了外面。不对劲啊,在百花谷里可以窥视外面,那是不着边际的黄沙,不见人烟。可我一出来,怎么就见了人呢?
在我师傅灌输的观念里,人是比野兽还要凶险的,尤其女人,万万不能沾惹因果,不然会误了一辈子。我忙睁开灵目,看眼前两人,辨别了,松了一口气,她们都是普通人,是凡人。还真的担心遇到修真的人,认出我精怪化形的身份,拿我炼丹,抑或生吞活剥。
“我救了你,你要陪我九日。”那顶好看的女人对我说,听语气,不容我拒绝。不知怎的,我竟然在她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看着年轻貌美,岁月不曾留痕,可我却断定她少说活了几百年。
我没有说话,寻思她话里的意思。她说的话虽不是阮细柳说的那种话,但我能够听懂,我师傅生前教我不下一百种文字,说以后你终究要去外界的。那时我师傅是多么矛盾啊,一边警戒我不要去外面世界,一边又肯定我要去外面世界。我微微抽鼻,无声息放出神念,想知道周边的环境,人处于何方。
竟然是在船上,船正顺流缓缓地行走。
“这是哪里?”我没有直接答她。我不能陪她那么久,我有强烈的预感,应该赶紧离开,因为我觉得我被什么盯上了,如芒在背。师傅给我的知识里,说每一重天都有监天官,他们会监察天下的异常,例如异宝出世,例如修真者乱世,还包括捉拿没有登记在册的修真者。只是不知道,我算是异宝,还是未登记在册的修真者。
“我家小姐问你话呢?”另外一个女孩发话了,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十三四岁,正美的年龄,她眼睛扑闪,嘴角勾起,很是可爱。
“这是青沙江,你在我的画舫上。”另一个女的说,她人美穿着也华美,这凡人虽然没有百花谷的花仙子那样香溢可人,但却多了为人的灵动。只是,我也能瞧出她心间的苦闷,因为她眉头里写着苦,眉眼里有着无奈。不知怎的,我想起师傅,师傅困顿的时候也是这样惆怅,好似别人都亏欠他一样。
我明白了。此时我躺在床上,身上裹着大红锦被,床上罩着粉红的纱帐。房间也有香气,是不远处的案桌上点的香。我忽然脸有羞涩,发觉自己赤身裸体躺在被窝里,原本穿的宝衣不知何处。我放出神念,知了这船上还有其他人,船夫和仆杂,他们是男人,他们正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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