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万万使不得啊,此事可万万玩笑不得。”
反应过来的清虚子连连劝阻,秦晋却很是平静。
“天道并不足畏,最让人畏惧的是人心!”
此言一出,清虚子登时无语,在他眼里的秦晋一直内敛低调,可从不像今日这般张扬。
秦晋也是一时失言,但并非完全失控,如果当着杨行本或者裴敬的面,他是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这些话在时人看来,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但即便平日总是好为惊人之语的清虚子都觉得心中慌。
这是秦晋对所谓的天道的不满,如果不是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他现在还是大都市中无数早出晚归的蝼蚁之一,有新婚的妻子,即将出世的儿子,平淡忙碌幸福着……可这一切都在数年前被剥夺了。
就连秦晋都自己都没有明确的意识,其实他的心底里对这所谓的盛世大唐有着异常的抵触和反感。所以,当他听说在千里之外的长安,长子诞生,内心是复杂而纠结的。
但这些内心中复杂的纠结落在旁人眼里却得出了一致的评价。
总而言之,用一个字就可以评价,“冷”!
在清虚子看来,秦晋用长子去赌“天道”,这种行为已经异于常人,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如其所为,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就是……
念及此处,清虚子偷偷瞥了一眼远眺城南的秦晋,恰巧一团乌黑的阴云遮在头顶,光线登时暗了下来,一时间竟觉得面前之人面目愈模糊。他揉了揉眼睛,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然而,数年之前的那次梦境仿佛突然浮现在眼前,竟真实无比。
陡然间,马蹄声急,一名军吏由端门内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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