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重视,屡屡被毁,又屡屡重修,可说是绵延千年而不倒。
石桥桥面明显高于北岸丈余,加之皇城地基本就高过南岸许多,站在桥上向南望去竟可目视数里有余,洛阳城内比邻错落的建筑宅邸统统一览无遗。
“何处风景好,独上洛阳桥!”
这是一句后人描写登临此桥的感受,而文字和实景实地所给人的感受则是完全不同的。
“大夫好诗性!”
清虚子的声音适时想起,秦晋这才惊觉自己刚刚竟然自言自语出了声。
不知何故,他在长安时所感受到的是沉沉压抑之感,仿佛繁华的长安时时有乌云压顶之势。可到了洛阳,所见所感却完全不同,大有令人耳目一新之势,可细究其中原因,却是难以名状的。
“贫道还是第一次登临这天津桥,果如大夫所言,风景独好啊!”
这三座串连在一起的石桥可不是寻常百姓能够登上来的,每月两次的朔望朝会,城中公卿大臣就是沿着这三座桥进入皇城的端门。
“此桥初建于前隋大业年间,那时还是铁锁连成的浮桥,直到我朝贞观年间才重修为石桥。”
清虚子津津乐道着这天津桥的来历,眼神一如秦晋,延伸向南面一眼望不到头的建筑群中。
“若说天津桥当真变得重要,还是在武后当政年间。那时的洛阳神都渐渐取代了长安的地位,就算当今太上皇在位的这四十余年里,也几乎有半数时间都在洛阳……”
说话间,清虚子竟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
“贫道断言,自此以后,长安将如落日掩入黄土,取而代之的则是脚下这片土地!”
如此断言,秦晋倒对清虚子有些另眼相看。别看此人平日里随意嬉笑,疯疯癫癫,可眼光还是颇为独到的。事实上,历史上的长安也诚如其所言,自安史之乱以后就彻底的没落了,只可惜洛阳城也苟延残喘了没几年,最终这两座姐妹城市一同没落下去。
而在秦晋看来,随同长安洛阳两座大城一同没落的还有所谓的汉唐盛世。自此以后,汉人称霸东亚这片土地的局面一去不复返。
“贫道有句话不说出来一直憋得慌,这回大夫可不要再打断贫道。”
突然间,清虚子就转了话茬。
“贫道听说夫人请大夫给长子起名,这却是有忌讳的,过早起名容易早夭,自古以来七八岁以前,都是以贱名相称的。”
秦晋闻言大笑。
“真人乃世外修道之人,如何也相信俗世的规矩呢?”
清虚子道:
“入世出世原本就没有界限,况且无论出世入世,又有谁能在天道之外呢?”
新生儿起个贱名的说法,秦晋道是也知道,如武功赫赫的汉武帝,未成年之前就叫刘彘,而彘就是猪的意思。也就是说,堂堂汉武大帝在未成年之前叫了整整七年的猪。
实际上,在秦晋的那个年代里依旧有这种说法,起个贱名好养活,比如他当年有个同学小名就叫“狗剩”,只是随着教育的普及和社会的展,渐渐不受人重视而已。
见秦晋不予回答,清虚子问道:
“大夫难道不认同贫道的说法吗?”
秦晋没有表示反对,点头道:
“就如真人所言,暂时不起大名……”
略一思忖,他不禁打了个响指,脱口道:
“便叫长庚吧!”
顿时,清虚子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对答,良久才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
“大,大夫当,当真,当真非凡人也!”
长庚可不仅仅是字面意义上的长寿,乃太白金星别称。在他看来新生小儿起名如此之大,是闲命长吗?
“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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