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滴的弯下腰,以无比谦卑的姿态,对张越深深拜道:“先生于诗经之道,远胜于吾,今日闻先生教训,方知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之真谛!”
“今日,是延年放肆,肆意妄为,夜郎自大!”
“罪在延年,请先生万勿怪罪延年师门!”
他知道,只要这个侍中官今日所说的话,传扬出去,他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而自己和师门,则将承受天下人的口诛笔伐。
在这个事情上,他和毛诗学派,已经是一败涂地,几乎没有挽的余地了。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止损。
尽可能的止损!
不然
君子馆和学派的存续,就危在旦夕!
所以,他将姿态放到了极低极低。
甚至不惜对对方以先生相称!
在汉室,只有两种人可以被人尊称先生。
第一是国家的博士官,第二则是授业之师。
解延年这一句先生,几乎等同于押上了他自己的全部名声与声誉。
但他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他不能再给这个恐怖的侍中官任何的借口来打压和限制自己的师门了。
但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阻止,于是,只能倾其所有,押上自己的一切!
不得不说,他的做法很明智。
就连董越也因此对他另眼相看了,在心里暗道:“此子倒也果断,果然不愧是贯长卿的关门弟子呐!”
董越知道,他要不如此,将姿态放低到这个程度。
哪怕小师弟不开口,他也会跳起来,发起对毛诗学派的攻击。
毛诗学派抄的是左传的思想体系,自然和公羊学派的主张南辕北辙!
若有机会可以痛打一番,他怎么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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