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此案疑点重重,你这样的说法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周澈看到躺在麦草堆上连条被子都没有瑟瑟发抖的陈娇,他心疼地皱了皱眉。
之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她被扔在了地上。她满身是血,衣衫破碎,泪水血水在脸上糊成了一团,真是半点美感都没有。她用不怎么干净的水洗了一把脸。
此刻她知道周澈在,所以极尽所能露出自己最水润、最惹人怜惜的眼神抬头看过去……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打发走了狱卒,他才打量张若仪一番,低声问道,“他们可有用刑?”
张若仪哭得梨花带雨,“打了,这里,这里都红了,我没有害人,我是冤枉的,驸马,你一定要救我。”她委屈地唤了一声驸马,这一声驸马很是缠绵,有道不尽的信赖与眷恋。
“爹爹,他不分青红皂白,把我送到了这个地方,我的心好痛啊!我只有驸马你了。”眼角眉梢满是愁情,似乎对于张太傅的绝情十分难过,却又隐忍不发。
看着张若仪憔悴消瘦的脸庞,低声道,“莫急,我会尽快救你出来的。”
“还好有你,不然……”
张若仪笑容明媚,眸光似月下的湖水潋滟生辉,周澈怔了怔。
“我先走了。”收回视线,周澈告辞。
张若仪不能出牢房,站在原地目送他。
“好好照顾那位张家的小姐。”
周澈走后,那狱卒拿起了那个钱袋子掂了掂,又扒开数了数。
嗯……一共十两银子,对普通人来说也许不少,但对他而言连牙缝都塞不了。
这驸马爷也太抠门了点。
“你算是走了运了,这驸马爷吩咐了要给你的被子,接着。”狱卒扔来了一床崭新的棉被,上面有阳光的味道,摸起来又软又舒服。
张若仪在犯人们艳羡的目光里睡了一个好觉。
她的伙食也好了。
因为周澈花钱打点了狱卒,从外面买了吃食送进来,她总算吃了几顿热乎乎的饱饭。
晚上唐柠在公主府吃全鱼宴,十分融洽甜美的情景,因为不速之客的闯入被打断了。
“公主,驸马爷让奴才把这个……给您……”
一句话还没说完,唐柠就不高兴了,周澈这是把她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唐柠把信丢在了地上,“他自己怎么不来……”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
唐柠不高兴,却也不至于去为难一个下人,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
那小厮愣了愣,看着柔柔弱弱的建安公主,竟然如此霸道。
最开始以为公主是个很好对付的闺阁女子,因为驸马一直是这么说的,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驸马腿伤了,出不了门,这才让奴才……”
这要是一般女人,他的做法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还能够事半功倍,可惜的是唐柠不是普通女人。
驸马几时吃饭几时睡觉,早饭吃了什么,中饭吃了什么,晚饭吃了什么,她都知道。
这么拙劣的谎话,她连拆穿都懒得弄。
“还不快出去,没看见公主生气了吗?”翠柳不在,唐柠身边的丫环看她脸色不对,直接发火了。
很快,小厮就从唐柠的视线里消失了。
聪明人在身边就是好,唐柠到这儿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前几日全用来收拾公主府这一群白吃饭不干事的东西。
夸张一点说,公主府若是有一百个伺候的人,其中五十个都是偷奸耍滑之辈,二十个是各处派来的眼线,剩下那三十来个去掉粗使杂扫,也就几个能用的。
现在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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