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左右看了看,在他对面跪坐好,看他要干什么。
怀王一手执袖,一手轻缓沉稳地磨着墨条,颔首低眉,自然而然地露着点点笑意,倒是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可惜,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
“过来。”怀王抬眸,将墨条放下,又从笔架上取了根细狼毫,动作雅致地蘸了蘸墨汁。
常乐只管看着舒服,没挪半点。
怀王再抬眼,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且过来。”
“作甚?”常乐口里虽是警惕地问了句,身子还是不受使唤地站了起来,慢吞吞地往他旁边挪,“要干什么?”
“喏。”
怀王懒懒地将手中沾了墨的狼毫递给她,在她一头雾水接过之时,左右伸手一拉,便将她拉坐到怀中,擒住了她捏笔的手。
常乐震惊,回眸正与怀王咫尺,忙缩了缩脖子。
“大哥,咱们这是要干嘛?”
“每回认亲倒是认得快。”
怀王靠的近,此时说话就跟附耳悄语一般,声音不大,却清晰非常。随着开口说话,气息也都落在她的耳畔,惹得耳朵有些痒痒。
“坐端正了。”说着,怀王已经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的姿势扶正。
常乐这回才大致明白是要干什么了。
“您这是要教我写字?”
“这几个字,每日都练上几十遍,一直到记住了,写漂亮了为止。”
还未反应过来,常乐捏笔的手势已经被怀王纠正,然后被他捉着手,一比一划地在纸上写起来。
这么大个人,还被人这般小学生对待,常乐很是不适应,浑身僵的难受,手也僵硬非常。
以至于,即便是有怀王带着,这个字写出来,还是非常的丑!
“司。”
“伯?”
“毓!”
怀王每写一个字,常乐便偏了偏脑袋念出来。直到最后,常乐才恍然大悟,嘻嘻笑着扭头,又与怀王打了个照面儿。
“我记起了来,就是叫司伯毓。”
外堂的幽香缓缓漫进来,与书房里的檀香交融在一处,使得香味儿浓了不少。竟好像还有白色浅雾萦绕。
若非如此,怀王如何看得常乐如此迷蒙。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灵转,咧笑的模样十分动人。瘦弱的身材坐成一团儿,轻轻抱着,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娇小。
“啪嗒。”
毫笔掉落。
怀王直接将常乐的手握住,顺势将她身子侧了一半。
常乐惊了一下,后仰缩着脖子躲了躲。注意到他眼前像是覆了一层云雾,当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然而她现在完被怀王箍住,根本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怀王……”
“本王的名字。”怀王幽幽提醒。
“司伯毓。”常乐是真的要记住这个名字了,“们王府的熏香里是不是下了药?”
她的声音怯弱,说的很是小心谨慎。
“嗯?”
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格外的低沉有磁性。
常乐感觉被他箍的太热,脸上都开始发烫,张了张嘴想说些破坏氛围的话来拯救一下场面,但似乎不敢随意开口。
什么叫含辞未吐,气若幽兰,怀王此时才是真正地理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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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怀王倾身下来,常乐猛然偏头。怀王直接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再无动静儿。
常乐有瞬间的怔愣,但也算是松了口气,紧张的心脏总算可以缓缓地恢复跳动。
“不会真的被下了药罢?”
久久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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