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拍下去,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个傻的?”
“你再打,本大爷就真傻了!”皮蛋儿扭头恶狠狠地磨牙吼道。
“嘁,小小年纪,成天跟老娘充什么大爷?”常乐说着,一把揪上他的耳朵,“再敢在老娘面前称大爷试试?”
皮蛋儿疼得直把脑袋往她手上贴,想起来挣脱,可惜屁股被打烂,根本动弹不得,只得连番小人姿态地求饶:“姑奶奶饶命,小人知道错了。疼,疼死了。”
“知道疼就长点记性!”
常乐松手,冷眼瞧着他动作夸张地揉耳朵,突然又有些想笑。在他瞟过来的时候,立马恢复了凝重的模样。
“之前说的,还作不作数?”
皮蛋儿眯着一只眼,歪着脑袋,调动脸上的每个部位来表现出最讨好的意味:“俺答应的当然作数,要不然俺也不会去找野人了。不过夫人是不是在骗俺?明明说好了俺想起来就教俺做炭笔和那个什么漆的,结果要回府。夫人说话不算话,骗小孩子,羞不羞!”
说着,皮蛋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角都要咧到脸外边儿去了,硬是扯着脸也偏到里面去。常乐啧了一声,顺手就扯上他的耳朵,将他的脑袋扯回来。
“谁说话不算话了?本夫人说话,向来比鼎还重,一个字儿都能砸出一个坑来。本夫人只是回府拿下东西。”
“是是是,夫人说的对。”皮蛋儿护着耳朵,连连敷衍答应。
常乐忍俊不禁,仍将他的耳朵给放了。
揪耳朵这招真好使,她以前不舍得揪,看来以后还是得靠这招来治。
小山楂从外面进来,瞧见常乐在这儿,兴奋地扑上去,一脑袋闷在常乐的肚子上。
“夫人回来了!”
“回来了,发现还是衙门里好玩儿。”
皮蛋儿揉着耳朵,脸上还是一堆怪表情。但看着常乐一只手揉着小山楂的脑袋,另一条胳膊无力地垂着的时候,眼睛正经地闪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停顿了那么一刻。
常乐扭回脑袋,皮蛋儿立马捂着耳朵,抱着枕头大声叫疼。常乐甚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再告诉自己,得忍耐。
“小山楂,你去让人准备写炭笔和纸张来。”
小山楂咧嘴一笑,婴儿肥的小脸甚是可爱:“俺这就让哥去!”
一盏茶后,皮蛋儿面前就多了个三脚木架,木架上斜着块儿板子。小山楂熟练地在上面铺上纸张,用铁针固定住。在旁边的高脚木几上摆上手帕,和粗细不同的几根炭笔。
这个三脚木架画板是常乐特意让木匠做的,是为了她上课时演示方便。
常乐侧了个角度而坐,能让皮蛋儿直观地看清画上画的每一笔,以便及时交流。
“皮蛋儿,你一下子想不起来,咱们就慢慢想。我画一点,你想一点。你现在不要想之前瞧见的那幅野人像。”
皮蛋儿咧嘴一笑,露出黑牙:“没问题。”
常乐先按照都尉夫人那幅野人的模样勾勒出轮廓来。皮蛋儿第一回这么认真地瞧常乐作画,见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即跟看了杂耍一般惊艳,越看越有趣儿。
“那晚有没有光?”
皮蛋儿听常乐出声,稍稍想了一下,乐道:“俺当时是待在灯笼旁边的,可亮了。”
“在你的左边还是右边?具体位置。”常乐很是满意这个答案,有灯笼,那皮蛋儿一定是看清了的。
“好像是,左边肩膀上边儿……”皮蛋儿眯着眼睛想了老半晌,才迟疑地回答。
常乐挑眉,拿起最粗的那根炭笔,直接将野人轮廓以外的地方涂黑。由着明暗变化之理,以野人的右肩上方作为光源,层层晕染开来。不多会儿制造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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