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环境来。
皮蛋儿见着眼前的画卷一点点变黑,就仿佛看见天色一点点变暗,表情也逐渐沉淀下来,瞬间回到了那个夜晚。瞧着那个野人轮廓,熟悉的恐惧感油然涌上,身子禁不住地开始哆嗦。
“他的脑袋下边儿比这个尖……”
常乐惊喜回头。皮蛋儿一副畏缩的模样,眼睛珠子里流露出浓浓的恐惧。常乐心中疼惜却是不敢打断,只能加快手上的速度,让他少一分折磨。
……
公堂之上,一团糟。
张长修将殴打百姓的士兵和恶意辱骂士兵的百姓都打了十几板子,硬生生地退了堂。
短短几个时辰,张长修已经处理了好几起士兵百姓殴打一团的案子,迫不得已,只能让都尉收了兵。衙门里的衙差几乎都因为劝架被误伤,一个个带伤再去巡街捉贼,精神气也萎靡的不行。
张长修突然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之感。
“仲难啊,你这抓凶手怎么弄得全城乌烟瘴气的?”
江从善大老远的从刺史府过来讨责。听说全城兵暴民乱,来时还见证了一小场打架斗殴事件,差点没将他给气死。这事儿要是传到圣上耳朵里,他们这些官员全都得被罢黜!
骂完张长修不算,江从善扭头就指着都尉师德的鼻子接着问责。
“伯庭,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连自己的兵都管不住了?”
师德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这回听了江从善的质问,当即拍案站起,右手别着黑玉腰带,左手把着腰间的长剑,鼻子孔里一喷气儿,瞪向张长修。
“老子的兵,那是上过战场的!杀过敌,争过光,都是铁铮铮的爷们儿!结果被当成过街老鼠,让那些愚蠢之人破口打骂,百般凌辱。要是老子在场,也得将那一个个刁民给收拾了!”
瞧他理直气壮、义愤填膺的模样,江从善气得直发抖,哆嗦着嘴皮子却拿他没半点法子,只得苦口婆心地摆道理:“这百姓暴乱,如此抵抗都尉,还不是因为都尉府自身不正?”
“嘿,老子哪儿身不正了?”
师德当即上下看了眼自己。确信自己是堂堂的八尺彪形大汉子,头顶青天脚踩大地,稳稳当当。他这个人,自小都不知道“歪”这个字儿怎么写,简直正的不能再正!
“本官是说,尊夫人与野人有关系一事,让百姓惶惶不可终日,这才有了如今局面。伯庭,尊夫人当真与这杀人凶手无关?”
江从善直接点透,不再跟这个闷头青拐弯抹角,提到他夫人时还是心有余悸地暗叹了一声。师德果真炸毛,一双虎目瞪得贼圆。
“我说江磨叽,你这话什么意思?”
“师德,别叫本官的绰号!”江从善一张脸气得成了猪肝色。
师德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道:“老子说了,老子夫人跟凶手没关系!为了配合那个破规矩,老子二话不说把夫人送进了牢房,就等着抓到凶手解冤。她人都进去了,还泼脏水呢?非得让老子夫人将这黑锅给顶了,承认和杀人凶手有关才行?”
“本官这样说了吗?”江从善觉着跟这个不讲理的兵头子说不了两句了,浑身都被气到哆嗦。
张长修只顾在旁冷言相观,郡史李卓却是看不下去了,出言调和。
“二位大人别气恼了,如此也解决不了问题。本官一直认为都尉夫人乃是无辜,不如太守将都尉夫人放了,这事儿自然也就消了。”
张长修冷冷地瞥了李卓一眼,轻哼道:“郡史以为无辜?可有证据?若无证据,这人,是放不得的。”
师德磨牙瞪向张长修。
“若不想法子澄清都尉夫人的清白,放了都尉夫人,只怕事情会越闹越大。如今都尉收兵,衙门里的属下也是各有伤残,只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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