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就到骆妈面前,抬手就给了骆妈两个嘴巴子,冷声说:
“这下,你该知道谁说了算了?”
还敢说侯府应该是她的?也不看看自己个儿教出那儿子,跟程绣锦过来的人,听了那婆子的话后,几乎全都气笑了。
而房间里,程绣锦就跪到了地上,王淑人放下碗,忙拉她说: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有话说就是了,咱们家断不时兴外面那些,动不动就让人跪的习惯。”
程绣锦顺着力起来,又被王淑人拉着依偎王淑人坐下,沉吟了会儿方才说道:
“孙女儿有件事想要跟祖母说,又怕祖母多心。”
王淑人自也听见外面动静,再说她自幼就是侍候人的,虽说现在被当祖宗似的供了起来,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深刻到骨子里。
再说老人精老人精,人到一定岁数,便就是不特别的聪明,经历的事多了,也会多几分见识。
其实,打从程绣锦和骆妈打机锋开始,王淑人虽不知什么事,但多少也是猜着,程绣锦此来,却绝不是光为她送吃的了。
因此上,王淑人听得程绣锦的话,不由得笑说道:
“有话说就是了,挺爽快的人,怎么回京几个月,就变得迂回起来?难道我在你眼里,那么不明是非?”
程绣锦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才说道:
“不是孙女儿迂回,主要是有人老在祖母跟前寻隙挑拨,以便从中取利。”
王淑人戳程绣锦额头道:“说。”
程绣锦抿了抿唇说道:
“原这事应该母亲来说,可母亲毕竟与祖母是婆媳,怕说了祖母多想,因此孙女儿便就自告奋勇地来了。
毕竟祖母对锦娘一惯疼宠的,定也舍不得生锦娘的气不是?”
王淑人笑骂了程绣锦一句,程绣锦又撒了回娇,说道:
“侯府立府三年,一直由祖母打理,定是尽心的。但交接账目要对清楚,却也是应该的,祖母说呢?”
王淑人将那碗糖蒸酥酪吃完,放下碗,将程绣锦搂怀里笑说:
“我还当什么大事,原也是应该的。
难为你们娘俩个想这么多,我就你爹一个儿子,又没个娘家可救济,便就查出事来,也与我无关,我可怕什么查?
我也知道,骆妈定是不能净了的。想她从前也是个谨慎的,应该不能有大错误。
锦娘若真查出什么不对来,若是小差错,就看祖母面子,饶她一回,别的我也就没什么说的。”
程绣锦就偎着王淑人的撒娇道:
“还是祖母大义,不受宵小挑拨,孙女儿知道了,定不会让祖母为难。”
祖孙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头出去前,程绣锦还是与王淑人说道:
“还是想与祖母说声,孙女儿原也没想为难谁,不过是伯府那边有了风声,孙女儿才知道,咱们侯府上,只怕有人吃里扒外。
孙女儿已经让落了内外门锁,但就怕她们有自己的途径,禁绝不尽,再走漏了风声。
因此,让人守了燕窠居的院门,就防着里外通消息。”
王淑人听这话就惊了,忍不住为骆妈分辨:
“她应该没那么大胆子?”
程绣锦说:“孙女也希望她不是。”
王淑人就有些不大高兴,但到底还是忍住了,程绣锦出去后,靠床上不出声。
做为王淑人跟前的大丫鬟,新雪最受骆妈的气,她又听说了程绣锦的厉害,因此趁机进言说:
“奴婢侍候淑人三年,情分上比不上骆妈,所以,从前并不敢在淑人面前乱嚼舌根子。
但如今,既是姑娘都瞧出骆妈不对来,那奴婢也只得当一回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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