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表叔比朕还要惨……”
林眉没有听清君后辛的这句低语,但看着君后辛耸拉下的眼和隐隐的幸灾乐祸,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岑识也确实是倒了霉,在如此的仓促之下就意外地直面了这般惨烈,又亲眼见了兄长等人接连有了意外,回来的路上半句话都没有说,只呆呆被向亭拉着走。
到底还是个少年人,何苦如此为难于他。
“等表叔那边处理好伤口,朕就让人送你们回去,这段日子王婶看着王叔好生休养,万不可再让王叔劳累了,朝堂之上,朕会学着处理好的。”
“妾身知道了,有莫上先生在,会将王爷照顾好的。”
林眉颔首,低下头去给君留山将鬓角被汗湿的碎发拢到耳后去,指尖在他的眉心拂过,摄政王微微偏了偏头,往林眉身边靠近。
岑见那边莫上先生弄得细致,一弄就是半个时辰,等太阳都压到皇宫的屋脊上了才打开了门,拎着药箱和被浸湿的衣服走了出来,累得光摆手都不想说话了。
等在外面的内侍们两个抢上去扶他,剩下的都涌进耳房中去抬岑见,要将人先接出来。
之后要将人送回去又是一通忙乱,马车都换成了宫中的,全铺上了厚厚的褥子,都拿艾草熏过一边才敢往里面放。
将两位放上去的时候更是小心了再小心,生怕颠了一下那边盯着的皇帝就要将人给拖下去重打几十大板。
林眉扶着安怡长公主向君后辛谢恩告辞,君后辛也是一语三叹地亲手将两人扶了起来,再三保证一定会给王府和侯府一个交代。
又叫了冯喜到近前,直接吩咐他一会就去内库和太医院的库房里将能用得上的珍贵药材取出,今日就送到王府去。
莫上先生指挥着内侍安置好岑见后下来,没客气地拿了一张列好的单子给冯喜,让他照着这上面的名单来拿药。
赶在宫门落钥之前出了宫,这一次马车行进得十分缓慢,护送的不但有王府的亲卫,还有宫中的羽林卫和禁军在,不许人靠近马车二十步之内。
且许多人都看见了皇帝满脸忧色地将马车送到了宫门口,又在宫门口站着目送,一直到护送的卫队都转过街角看不见了,才上了步辇回去。
“上次便传说王爷在大漠重伤,这一次又是重伤受惊,这几日王府一个人都不出门,宫中一天遣人问三次的,看起来情况是越发不好了。”
在国子监听老先生们讲课的学子们在课间聚在一起,不知怎么就说起了淳荣王府的事来,互相看一看,都是一样的忧虑。
“陛下也因为受伤已经罢朝四日了,也不知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闻这几天陛下只召见了兵部和刑部的人,让他们去查这件事,若是有人谋逆那该是刑部与大理寺的事,牵扯上了兵部,是不是同另外三国有关?”
“这就不好说了,若真是,少不得要动一动边关了,但摄政王不出,谁来主持大局?”
学子们面面相觑着,才发现摄政王一出事,朝中倒还好说,但大岳上下的军队就没有一个能统帅全军的将领了。
不是君留山把持军权不放,而是军中当真没有一个人有这个能力。
这些年间摄政王从来不曾吝啬于提拔军中将领,也有不少小将在军中初露锋芒,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独当一面的悍将,但现在的他们还太过年轻了。
没有人能再做到当年的楚帅和君留山那样,成为大岳边疆上不可跨越的一条鸿沟,只要他们的军旗还立在边关之上,就无人能犯大岳一里之地。
“军中将领辈出,但帅才未得一见,如今大岳的军队还是只能靠着王爷来撑起。”
他们都已经上了许多次老先生们的课了,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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