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陈槐安这一问,林雪音的脸色顿是有些端不住了。
“哪……哪有什么别的交代?”
林雪音侧过脸去,假装看向窗外。
“你不觉得你这做贼心虚似的表情,很没有说服力么……”
陈槐安捂着额头苦笑道,“陛下究竟交代了什么?快跟我说说,免得回了京中见了陛下,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陛下拿我问罪。”
“这个……嗯……跟你说可以,但你得保证,听完之后……反应别太大……”
林雪音这才小心翼翼地看向陈槐安。
陈槐安点了点头:“你说,我倒要看看多大的事,还能让我反应太大。”
“你今次回京之后,要让你做个决定……”
林雪音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槐安,“父皇说,经此一事,足可断定二哥和三哥当中,必有人暗通敌国,今次你回京之后,由你监斩,二人当中……斩一人!”
“哈?嗷!我的脑袋!”
陈槐安猛地站起身来,还没等惊呼出声,便是一脑袋撞在马车顶上,撞得一阵头晕目眩!
“……疼疼疼!不是!你你……你确定不是在耍我?!”
陈槐安捂着脑门看向林雪音,脸皮忍不住地一阵抽搐!
二皇子和三皇子中间,选一人监斩?!
什么玩意儿?!
且还不说他一介外臣监斩皇嗣了。
单单就是处斩皇嗣这种事情,在潇湘国的历史上就从未出现过!
还让他一个外臣来监斩,这是什么离谱的展开?!
“我就知道会这样……”
林雪音缩着脖子,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下巴,“不是你想的那样,父皇不是真的要处斩二哥三哥,只是打算让你验一验他们……”
“那你喘这么大气?!吓死我了!”
陈槐安揉着脑袋,呲牙咧嘴,“不过陛下这也玩儿得太大了?想验查两位殿下,有的是别的办法,用得着处斩那么夸张么?”
“嘿嘿,就等你这话呢!”
林雪音忽然眼睛一亮,露出几分狡黠之色来,“我也觉得父皇这么做有些过头了,但父皇说,暂且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法子,只能姑且这么决定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别的法子,就和父皇打了个赌,说你一定有别的办法!”
陈槐安脸皮一抽:“所……所以呢?”
“所以父皇说了,你若是有别的更体面的法子,就按你的法子来。若是没有,就让你来监斩!”
林雪音笑吟吟地看着陈槐安,“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果然没错!”
陈槐安深吸了一口气,用了不小的力气,才把哽在喉咙里的那一口老血压下去。
继而咬牙切齿地瞪向林雪音:“合着是你搞的鬼!”
好家伙,这神鬼莫测的操作,没谁了!
有别的法子,就用他的法子。
没别的法子,就让他去监斩两位皇子殿下。
玩儿得也太大了!
区区陈某,何德何能去干涉皇帝家的事情啊!
说好的为了避嫌让他来江州呢?说好的不要干涉立嗣,以免身陷其中惹来麻烦呢?!
合着这些都是扯犊子的是?!
到头来,还得玩儿这么大是?!
马的骗子!
陈槐安心头端是一阵咆哮。
不过转头一想,倒也不难理解。
毕竟此次的事情,影响确实是有些离谱。
皇亲国戚,堂堂王公,竟是私通敌国,与敌国按下勾结,图谋不轨!
而这中间,还关系到两位皇子,关系到这二人的背后,是否也和敌国有所牵连!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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