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虎牢关前主公与二爷三爷大败吕布,这民间便传三人是结拜兄弟。咱们这些老伙计都知道,结拜是没有的,皇室宗亲哪能随便结拜。但按照年龄排次,军中就定下了这样的称呼,主公、二爷、三爷的名头我可是喊了十多年咯。”
阿呆听他这么一说,暗暗觉得关羽、张飞二人在军中威望如此之高,在世上名声又如此之大,当日刘备亲顾隆中草庐,二人却仍是像普通侍从那般跟随左右,三人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王礼见阿呆不吭声,暗觉不妙,赶紧说道:“但是小将军,这诸葛军师自从来了新野,那可是深得主公信赖啊,主公对军师可谓言听计从,比之徐军师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斌听到此处,又翻过身来说:“那可不是,那日从隆中回来,咱哥俩随着子龙将军前去接应,我们被安排护送主公回城,主公一路上都在说,‘我得诸葛先生,如鱼得水’。好久没见主公如此高兴了。”
阿呆心想这两兄弟这般吹捧诸葛亮,也是为了说给自己听,忍不住笑道:“那斌兄又是如何惹毛翼德将军的?”
王斌一听,觉得自讨没趣,复又转身睡倒。
王礼见状,哈哈大笑数声,说道:“上回跟着主公和徐军师打了个胜仗,剿灭了一支占山为寇的黄巾余党,张三爷与众兄弟喝酒庆贺,哪想这二愣子喝多了,三爷来敬我们营的时候,他非拉着三爷要干上三大碗。”
“那是敬重三爷,你懂么?”王斌背着声反驳道。
“懂懂懂,”王礼接着对阿呆说,“三爷要敬好几个营,加上主公规定过,不让三爷多喝酒,说容易误事,所以三爷每个营也就喝一大碗就完事了。结果那天他拉着三爷不让走,非说三爷喝不过他,边上人拉也拉不开,本来也都喝多了,再看他那醉样,都笑成一团。小将军你说,三爷啥威望,一个什长都欺到头上来,可不把三爷气的,直接拎了两坛酒,要跟他一人一坛。”
“结果呢?”阿呆睁大了眼问道。
“结果?”王礼都快笑弯了腰,“结果这苕货还没喝几口就吐了一地,主公让二爷把三爷架走了,徐军师罚了两人半年不许喝酒。后来主公生气,说我们只起哄不拉架,罚了我们营连坐,半年都不许喝酒。这不,刚到时间,又被派来这趟差,可把他馋的。”
阿呆也不由地笑出声来,正想说两句宽慰地话,约他二人回城后一同喝酒,见王礼突然神情严肃、靠到自己的耳根轻声道:“将军,鱼来了。”
阿呆一愣,随即明白,王礼是拿钓饵和鱼比作自己和曹军,心想幸好他在汉水边小渔村住了五年,对打渔司空见惯,不然这军中的黑话还真听不懂。阿呆也不回话,拿黑衣人长剑连着剑鞘在地上写了个“三”、停了一会又加了一横成了一个“卅”。
王礼大惊,睁大双眼,强忍着惊讶低声问道:“三十人?”
阿呆微微点头。
王斌听的动静不对,睁开眼,也是低声问道:“什么事?”
王礼假装无事,一副嫌弃的样子摆了摆手回道:“你睡你的,做你的酒梦去。”却在胸口用左手大拇指比了一个向上的手势、又伸出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正反各比了一个三。
王斌当即会意,阿呆看出其眼神也是一惊,但仍装作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说道:“那我继续睡了啊,有事叫唤,明儿还赶路呢,你小子可别再背地里说我坏话。”
四下极其安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和偶尔马匹喘气的鼻息声。阿呆心知这些人已经跟了几日,白天不知去向,只有夜晚伏在黑暗中才会稍稍接近,且这一两日人数越来越多。他料定这些探子至今还没动手的原因无非就是忌惮自己的剑术以及还没得到上头的命令,显是仍在召集各部伺机而动。他们四人此刻孤身犯险的目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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