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边拿起羹匙,慢慢地给阿祺盛上汤饼。
阿祺知他体恤自己,微微施礼,问道:“和阿呆君提起这些,不知阿呆君是否想听?怕是过往的伤心事,惹得君无趣。”
“没有没有,小娘若愿意说,我就慢慢听着,待会你说好了,我再将我的故事说与你听,如何?”阿呆说。他听到一半,岂会觉得无趣。
“好!”阿祺见他愿意分享,也觉得有个人能够倾诉,心中欢喜,微微一笑,继续道,“后来张机先生便和他的弟子轮流照拂我,可我毕竟是个女娃,先生每日都要奔波数地为染疫疾的人们施救,带着我着实不便。先生于是就修书一封,让两名亲信弟子带着我和信,去谯县拜访他的好友华佗先生。华佗先生见到了那二人,自是知道事关重大,一方面向他们了解疫疾的情况,让他们把自己对于施救的看法转告张机先生,一方面又得知了我的事,便应允将我留下好生照顾。”
“原来如此,”阿呆不住地叹了一声,“这二位当世神医,真是好生令人佩服。对了小娘,当时你多大?”
阿祺听到他的赞叹,心里既是被认同的欢喜,又是忆起离别的伤心,不由鼻子又是一酸,回道:“那年是建安元年,后来听华佗先生说,当时张机先生留的书信里,说我那年四岁。”说着,红着脸低下了头。
阿呆心里盘算着:“建安初年是四岁,那便是生在初平三年了,才只有十六,应该是比我小三岁。”
阿祺见他眼神呆呆地发愣,也不动筷子,问道:“阿呆君,是觉得无趣,还是汤饼不好吃?”
“没有没有!都没有!”阿呆赶紧拿起汤饼,伴着米汤吃了几口,他此时早就饿得肚子连连叫了,刚才见阿祺只说话不下手,自己也不好意思动筷。此时连吃了几口,顿时觉得美味无比,点了点头说,“真的很好吃!”
阿祺心里欣喜,忍不住微笑,说:“好吃以后就一直做给你吃。”
阿呆惊讶道:“原来…这些都是你做的?”他心想倒也不假,黄月英平时只爱摆弄那些机关器械,用竹片木块摆弄一些不知所以然的东西,从不爱这烹调米面之术,今天这汤饭自然不像是出于她手,但着实也没想到阿祺竟然花了一上午时间弄了这些。
阿祺听他这么问,红着脸点了点头,说:“以前先生、夫人的饭食也经常是我做的。”
阿呆见她还是不动手,便放下了手中的饼,说道:“小娘,你赶紧吃吧,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别别别。”阿祺生怕他真的不吃,赶紧拿起面前的汤饼咬了一口,又说,“阿呆君,你就叫我阿祺吧,以前先生和夫人也是这么唤我的。”
阿呆灵机一动,笑着说道:“那我答应你,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阿祺睁大眼睛问道。
“你别叫我恩公、也不用称呼我是君,我的身世比你好不到哪去…我就叫你阿祺,你就叫我阿呆,如何?”
“好。”阿祺本就晕红的脸颊霎时又通红了一层,双眼看着手中的饼,用极轻地声音应了一声。
两人又闷声不吭咬了几口饼,心里互相想着说些什么,岔开话题,没想到两个人竟异口同声了说道:“那你…”,见对方想说话,又立马停下。
阿呆赶紧说:“你先说。”
阿祺摇了摇头道:“你先说。”
阿呆便问道:“那你后来就一直跟着华拓先生?那你的医术肯定也很厉害啦!”
阿祺又是摇了摇头,说道:“方技之术本来就不属于正业,医者因为要给病患把脉、经常要出远门、要去病患的家中甚至卧房,因此历来规定是只传男不传女的。我虽然和先生学了一些皮毛之术,但只有师兄、师弟们才是先生的正式弟子。”
阿呆心想,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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