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调兵派将、行伍阵列一窍不懂,于治国安邦、经世济民也是也所学甚少,于玄德公的大业着实谈不上会有什么助力。因此,我便只跟得兄长出山,用手中的竹棒长剑,保护您和阿嫂周全便是。”阿呆说。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和我们同去呢。”黄月英拍了拍阿呆的肩膀,笑道,“你跟着阿亮,便是跟着那刘玄德,又有何区别。”
“兄长、阿嫂,阿呆年少识浅,除了儿时流浪、混迹于山野外,只一直在这襄阳城外汉水居住,于这天下山河也没有去看过,于这诸侯纷争也不曾了解。受兄长耳目濡染,自是知道兄长愿随玄德公出山匡扶汉室,定是为救黎民于水火。然而小弟实在是才学有限,只盼跟着兄长走出这山林,直面那乱世,能够渐渐找到自己在这世间的立身之本。”
诸葛亮听阿呆如此说,心中便知是王师傅爱护这孩子,于临别前希望他能够保护好自己,努力找寻自己的道路,免得被心术不正人误入歧途。毕竟这世上能够对阿呆产生如此大影响的人,除非他亲生父母复又寻得,也就自己和王师傅了。不由暗暗赞叹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师傅着实是一位洞察世事的高人,竟能先于自己一步左右阿呆的想法。他点点头说:“你对主公为人了解甚少,今日又见那张益德鲁莽,到也难怪。待到的新野,我自会与主公明说,你平时随着我便是,若要离去,自当依你。”
阿呆见诸葛亮把自己羞于直说的话都说了出来,甚是感动,深深拜倒:“谢兄长体谅,小弟感激不尽。”说罢便退出了中厅。
诸葛亮与黄月英回到寝屋,便问黄月英:“你若是觉得我多嘴,也不必在那茶中放这么多盐来提醒我。”
黄月英一面替诸葛亮更衣,一面说:“先生于你明言,不可将传你《太公》之事说与外人,我是提醒你切勿“多盐”。尤其我看阿呆志向未定,颇有犹豫,未必将来就一定与你志同道合。你又何必将这惹祸上身的事情去告诉他,于他有弊无利。”
诸葛亮知是自己这位夫人自从黑衣刺客来袭之后,一直担心自己再遭暗算,笑道:“阿丑,先前你在门外也听见他的身世了。这奇书若真诞生于周初,彼时竹简尚不流行,更不要说布绢纸张,流传已逾千年,原本为何、是否存世、先生也不知晓,他传我便只是口述。阿呆的剑术学自影子,我猜想他极可能也是《太公》传人,能传授这般神奇剑法的高人,必是有通神造化,想躲于暗处不被他发现简直易如反掌。他今日将此奇遇坦诚相告足见真心,相处多年,我又何必隐瞒于他。说不定,匡扶汉室的成败最后还要落在他的身上。”
“你怎么也和那庞德公一样神神叨叨了,那你还出什么山,哪天曹操大军过来,让阿呆一个人去便是。”黄月英把更替的衣服挂起,将灯一熄,合衾而卧。
诸葛亮已经放弃与这位嘴硬心柔的夫人再行斗嘴,轻抚了她的头,便于自己的榻上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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