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呼吸微微探头一看,洞里石壁上的影子还是晃动。然而外面实在是冷,我便拿起一根木棒,紧紧攥在手里,在洞里坐下,也不敢接近那影子,不一会,实在是扛不住累乏,心想不管是恶鬼还是贼人,死了就死了吧,宁可做惨死鬼、饿死鬼、也不能做胆小鬼。便就迷迷糊糊地还是睡着了。”阿呆说得激动、王师傅听得紧张。
“后来呢?”王师傅迫不及待地问。
“后来醒来,刚刚日出,倒是被肚子饿醒的。再看那石洞壁上,影子也不见了。我待得雨停,还是寻了一些野果野菜,继续生火。如此又挨得数日。”阿呆说着摸了摸肚子,仿佛感觉到了当日饥饿难耐的苦状。
“可是过了几天,又下起了大雨,这山间的天气,说变就变,我又不懂那晴雨变化。正愁着又要挨冻一晚上,没想到火堆燃尽后,洞里的石壁上又出现了影子在晃动。我又是吓得魂飞魄散,想是哪个半路死去的冤魂在这深山中游荡不散,缠上我了。便抄起木棒,紧紧盯着洞口,又不时往洞里看看那影子。然而看着看着,竟然发现影子的晃动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好似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物件在舞动。”
“当真如此?!”王师傅不由地站起,大惊失色地问道。
阿呆点了点头道:“王师傅待我真切,我确实所言非虚。可别说是你,即便是我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那影子…难道是舞剑?”王师傅询问的声音都不由发出了颤抖。
“是的,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影子,可一想不对,我坐着一动不动,那影子或跳或伏、或劈或砍,哪里会是我的影子。就这样慢慢的瞧着,越到夜深月当空,外面越暗,里面那影子反而越发清晰,我便渐渐长了胆子,学着那影子的样子按葫芦画瓢一般舞起手里的树枝。倒也暖和了起来。”阿呆答道。
阿呆自屋内取了瓢水润了润喉,继续道:“后来又有数次下雨,到的晚上一旦火堆燃尽,那影子便即出现,我就跟着起舞驱寒。后来干脆不下雨的时候,我把火堆移到洞外,只要洞里没有明火之光,影子立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由冬到春、由秋复冬,我只觉得每次捡柴取水,越发轻松,原来攀不上去的矮山巨石,轻轻一跃竟能翻上。”
王师傅此刻心里有千万个问题想问,可听到如此非人之奇遇,却又瞠目结舌实在不知从何问起,只能怔怔地继续听阿呆说下去。
“那影子每天舞的样子都有些不一样,有时疾如闪电,有时徐如细流,有时变幻莫测、有时一个劈砍挑刺重复数百遍。但无论如何变化,越是照着练习,越是明白这剑意是一脉相承的。反正在这山里百般空寂,我就这样每日练习,想着终于是死不掉了,说不定多练练,气力再长一些,有一天可以靠自己逃出去这山林。后来白天没有影子的时候,我一人屯罢了物资和食物,也凭着记忆,依样练习。终于,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候,见得山鸟野兔,也可一跃而擒,倒是不用再只天天吃素了。”阿呆想到这里,又想起了今晚吃的那只山鸡,不由地看了看刚才埋上的土坑。
“后来,我渐渐发现,已经不需要再看着影子,便也能和它用一样的动作随心所欲的舞剑了。身体里慢慢有一股暖意,周身游走,也不再受那寒冬酷暑的折磨。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舞着剑,突然用力一刺,手中的树枝竟插入了石壁,我一愣之后伸手去拔,却发现石壁上的影子也在拔树枝,我一停顿,影子便也停住,方才知道,不知从何时起,石壁上的影子已然不见,后面看到的其实是月光照在我自己身上的光影。”
“那影子后来还出现过吗?”王师傅插话问道。
“我后来又等着十数日,每日月夜当空时,都细细观察,却再也没有见到影子出现在石壁上。我甚至好奇,运功用碎石撞碎了一处石壁,想看看石壁里面是否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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