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割据一方自立为王。西凉马腾韩遂、辽东公孙氏,汉中张鲁,早晚为曹孟德阵前俘虏、刀下亡魂。再观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虽为汉室宗亲各领一州,却生性暗弱、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这汉室天下,还有谁能是这英主。”
听她说道此处,诸葛亮背过身去,淡淡地接过话道:“若天命所归,自当顺而为之,庞公所言,亮认为自有玄机,谨遵吩咐便是。”又拿起案上的羽扇,置于胸前轻摆几下,口中说的虽是随遇而安的话、眼中却另有一番淡定自若之神情,只是背身而立,众人皆未察觉。
“刚才阿嫂论及天下诸侯之势,不由让我想起还有一人,尚未提及。”阿呆此言一出,诸葛亮立时回身,半是欣喜、半是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小友,甚是期许。阿呆看了看黄承彦,见其半闭着眼只顾低头饮茶未有示意,说道:“此人便是…谁在屋上?!”
众人正被阿呆这句前后不搭的话搞得不知所以然,却见他右手一撑地上草席、右足再一蹬,整个人倏地跃出屋外,电光一闪之间,一阵窸窣之声,又有三团黑影从屋顶和屋后闪出,拔出长剑已和阿呆斗在一处。再一看,院里的小厮阿吉早就被悄悄打昏在地。
诸葛均急忙进屋取下挂着的两柄配剑,交给诸葛亮,兄弟二人持剑站于屋前护着黄承彦父女。他二人勤习剑术,但只限于强身健体所用,于上阵杀敌却远远不够。那三个黑衣人剑术精湛,围着阿呆,起初数招似是没把这毛头小子放在眼里,下手只为制敌不为杀伤,可几个来回一过,三人均是大惊,这山野之中草庐之内,哪来的这么一位高手,三人合力竟拿他不下。手上一边催劲,杀招渐出,其中一人一边问道:“小子,阿呆是你的姓名还是表字?”
“啊?”阿呆一愣,也是一边招架还击,一边回答,“打架怎么还聊天?你这赤佬是哪来的,鬼鬼祟祟躲在屋顶偷听?”倒也不回答黑衣人的问题。他在三人夹击中看似凶险,实则闪转腾挪甚是自如,立于不败之地,苦于手中没有兵刃只能以掌还击,在距离上吃了些亏,无法速胜。他本想招呼诸葛兄弟将剑掷来,但转念心想他二人不会武艺,随手一掷说不定还会被黑衣人截下。又斗了数招,脚下故意摆个踉跄,便往院外跑去。
“这小子轻功了得,又来路不明,不能让他逃了!”仍是刚才那黑衣人发话,三团黑影跟着闪出。
阿呆窜到院外竹林中的一排细竹边,足尖一点侧身一闪避过了其中一个人黑衣人一剑横劈,几根细竹齐刷刷拦腰而断,阿呆握住其中一根,迎着另一把刺来的剑一格,“喀”的一声,细竹又是一分为二。这细竹被利刃所劈开之切口甚是锋利,一闪一格,一柄“竹剑”便已握在手中。
“小子好心机,你的剑术是谁教的?”仍是适才那黑衣人问道。
四人斗到现在,阿呆也看出来三个黑衣人剑术不俗,但明显带头发话的那人比另外两人尤胜一筹,心想,“从前除了瞧别人乡野打架,王抡拳,就是上山打猎、下水捕鱼,都用不上真本事,能认真一点的就只是自己独自练剑,今天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厉害的对手,我得跟那带头的周旋一下,猛攻另外二人,速速制服方为上策。”想到这里嘴上便说,“我师父来头可大了,说出来可吓你一跳,他是…”,嘴上停顿,提气施展轻功,手中竹剑对着另两位黑衣人各连出三剑,那细竹尖口“噗噗噗”地三声点在二人手腕、手肘与肩胛骨上,登时二人手臂酸痛长剑落地、伤口血流不止。“是啊…就是那个…就是啊…”他又随口敷衍一句,想着说一个有名的剑客吓唬吓唬对方,可他久居荒郊、哪里又知道当世谁是名剑客,嘴上随口瞎说,双腿各出一脚,将二柄掉落在地的长剑踢远。
诸葛亮、诸葛均此时已跑出院外,留下黄氏父女在院内施救昏迷的小厮阿吉,他二人看到阿呆以一敌二刹那间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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