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于是笑道:“这一路上,我一直和太子一起请教几位道门高真,与他们谈一些道家至理,搞得这几位真人都有些烦我了。”
张越一听哈哈大笑道:“不愧是你,这种偷奸耍滑的伎俩还是你使的顺手,当日若是我随他一起,可能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李元锦笑笑不说话,张越则是在马上向他抱拳拱手。
李元锦自愿踏进泥潭,算是帮了张越一场,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其位定其思,张越必然不能像李元锦一样轻易蒙混过去。
张越转头看向李元锦,笑着说道:“元锦,此事过后,你定然能够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届时我们兄弟一起,相互扶持,共同为国家大计思量。太子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不会怪罪你的。”
李元锦笑着点头,其实他很想就此告诉张越,他其实志不在此,所以才会自动答应随孙瑛一起,替张越挡了这一事。只是现在说这些话,实在是不合时宜,还是要等到这里事情完成之后才能说。
到了东阳城,粮草被搬到了城内西北角的地方,拉车的牛马骡子则圈养起来,作为肉食口粮。这些事情自然不用张越操心,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赶紧来向孙瑛回禀。
孙瑛见到张越十分高兴,连忙让他坐下问道:“张大人辛苦了,此行可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张越据实回答道:“回禀殿下,臣到达三府原之后,未做停歇,就召集三府官员,清点粮库存余,拟定放粮出仓。只是咱们此行需要的粮食太多,除了军队所用,还需要筹备赈灾所用粮草,所以时间就稍微久了点。”
“臣已经安排了总计两万石的粮草和运送粮草的牛马,将分批到达东阳城,安排完了之后,臣才随着第三批的运粮队伍到达此地。路上并未遇到危险,只是进了瀚见府地界后就被一些人远远探查,后来遇到了李大人,才知道那是苦海教的人,之前粮车被劫之事。”
孙瑛点头道:“无事发生就好。这苦海教的人着实可恶,不仅口出反叛言语,抢劫粮草,还杀伤了几百人的性命,当真是罪不可赦!张大人现在来了,咱们后续的粮草也已安稳,本王明日就出兵,开始扫平这些乱民!”
孙瑛气急败坏之下,都已经忘了之前自己所说的赈灾安抚为主的政策了。
张越一见他如此说,连忙问道:“殿下,咱们之前定计,不是只诛首恶,不伤民众吗?贸然出兵,恐怕会伤及平民百姓,还请殿下三思。”
孙瑛叹了口气,收敛了一些脸上的怒气,无奈的说道:“张大人,你是没有看到运粮队被劫之后的惨状,三四百人的运粮队,我们只救回了不足百人,其他人全部身死。而且死状惨烈,大多都是被石头、农具砸死的,周身骨骼碎裂,惨不堪言。少部分被暴民用火烧死,尸身焦灼如炭,死死的粘在运梁车上...”
孙瑛说到此处,狠狠的捏了捏拳头,骨节噼啪作响,“他们抢劫粮食,本王不怪他们,毕竟本王本意就是要赈灾救人。可是他们无故杀害运粮队的人,手段如此残忍歹毒,而且口出犯上叛国的言论,本王如何能忍?!他们早已不是饥荒的灾民,而是暴民,是叛军!若是不能以雷霆之势扫灭这些叛军,本王如何跟父王交代,如何跟朝廷交代?”
张越楞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李元锦使了个眼色,将话咽回了肚子里。孙瑛又说了一些事情之后,两人才起身告退。
出了门外,张越有些郁闷的说道:“元锦,适才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如你所说,那些都是被苦海教迷惑的饥民,虽然做出这种恶事,但是不能完全降罪于他们,还是应该先诛首恶,然后再安抚他们才是啊。”
李元锦叹气道:“太子现在怒气正盛,你说的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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