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的朝廷,这就是你们的国主。他将你们置身于这荒芜偏僻的地方,水土贫瘠、缺衣少食。整个霖水国水源丰富,土地丰沃,三府原、甘霖府、临江府、瀚京城,有那么多空闲下来的山林土地,可是他们不许你们去那里,你们只能待在这穷困的地方!’”
“‘你们连年遭受天灾,粮食无收,饥不果腹渴无饮水,你们想过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是你们遭受这样的苦难?还要让他们拉来一批批三府原的陈年旧粮给你们,美其名曰赈灾救荒,其实都是他们吃不完的,放不下的积年粮食!’”
“‘而这些士兵,还要用弓弩对着你们,不许你们拿回自己的粮食,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你们,你们敢近前五十步,就会格杀勿论。这就是你们的朝廷,这就是你们的军士!他们保护的,只有那些衣食富庶的人,只有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你们在他们眼里,只是倾倒陈年垃圾的废物,还必须是他们居高临下赏赐给你们的。’”
“‘感恩戴德吧,欢呼雀跃吧,这样的朝廷,这样的生活,你们想要吗?’”
“‘欲渡苦海,先赎罪孽。欲往无忧,先忘畏惧。冲上去,把粮食夺过来,然后我们打去三府原,打去瀚京城!奋勇向前者,轮回富庶之地,征战而死者,往生无忧之乡。’”
“‘苦海无边,唯我可渡!’”
说完这些话,随行的冯督官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孙瑛说道:“太子殿下,这些翻上作乱的言语,均是那苦海教之人所说,下官为了汇报实情,不得已而学之,还请殿下恕罪!”
孙瑛说道:“冯督官快请起。我们都知道这是叛贼的言辞,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还需你如实禀报。”
冯督官起身,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之后,那些暴民突然就失心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百士长见势不妙,下令放箭,可那些兵士还是不忍下手。百士长见势不妙,再次下令,可就是这一迟疑的时间,那些暴民已经冲到了三十步的地方。”
“兵士慌乱出箭,霎时间就有数十人被箭射中,暴民们一见如此,纷纷惊恐退避。百士长一见情况稳住,正准备再说几句话,好让暴民们退去,只是突然从人群后飞出一根木矛,从他胸口刺入,贯穿全身,将他钉在了地上。”
“兵士们一见百士长身死,各个不在留情,疯狂乱射。可是就在此时,天地突然风云变色,四周迅速的昏暗了下来,一阵阵黑色的烟雾从地上冒起,将我们团团的围在了里面。四周一片漆黑,我们相互只能听见对方声音,尽在咫尺的人都相互看不见。”
“可是那些暴民似乎丝毫不受影响,锄头木棒石头各种东西落在我们身上,兵士胡乱射箭虽然中了一些,可是却再也恫吓不了那些暴民了。我们迅速被暴民冲入阵中,开始打人和哄抢粮食。幸好在这个时刻,东阳城的驻军及时赶到,才救了我们一命。”
说道这里,冯督官抽了抽鼻子,眼泪滴滴落下,“可恨我们督粮队伍三百余人,随行兵士二百人,只被救出了八十几个,剩下的全都遭了那些暴民的毒手。那两千石粮食被暴民劫掠了三四成,剩下都被付之一炬。下官对不起死去的督粮同僚,更有负朝廷重托,还请殿下治罪!”
说罢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孙瑛见状连忙扶起他,好言劝慰道:“冯督官不必自责,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们只管好好养伤,那些死去的同僚本王会安抚其家人。至于那些暴民和鼓动他们的邪教,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冯督官连声谢恩,抹着眼泪出去了。等他走后,孙瑛才回头问道:“松荫道长,你们当日是如何发现粮队被劫的?冯督官所说的天地变色,我们那个时辰也并为有任何异常,可是什么邪门术法?”
松荫道长是此次随行的四位道门高人之一,来自青松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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