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猫儿察言观色,觉察出王爷真正在意的并非是那批粮食,试探性说道:
“虽然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但依严员外在边城的势力,迟早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那批粮食最终运到什么地方,小的暂不清楚,但小的知道,这位关公子不久会离开边城。”
萧让与赵谦同时将目光再次投向瞎猫儿。
瞎猫儿暗自得意,心道,果然都着意在那名女子身上,当下故意闭口不再多言。
萧让略一思忖便明白其间道理,转头对赵谦道:
“王爷,不如,属下这便去将六姨娘接过来?”
“不必,”赵谦淡声道,“先让人盯紧她,待过些时日,我亲自去见她。”
瞎猫儿听闻二人对话,惊奇地看着二人,张了几次嘴,均未出声。
“你有话说?”赵谦看着瞎猫儿问道。
瞎猫儿犹豫了片刻方回道:
“回王爷,小的心里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赵谦威肃声道。
“小的来此之前,听闻富田山庄在操办喜事,而关公子也在积极筹备嫁妆,小的不知……”
赵谦骤然起身直立,大步至瞎猫儿跟前,怒声喝问:
“你方才说她要出城,现在又说她要出嫁,到底什么意思?”
“王爷息怒,”瞎猫慌忙俯身趴地,惶然道:
“小的说的都是实情,小的曾亲耳听闻,关公子对其弟说房子不用卖,说边城是她的第二家乡,留套房子在此等于留个念想。
小的更是亲眼见到,那一个个大红贴喜的箱子停在邵宅院子当中……”
赵谦猛然伸手提起瞎猫儿,暴燥怒吼:“她要嫁给谁?她把我放在何位置?当我已经死了吗?”
瞎猫儿惊恐万状,无言以答,不知所措。
“王爷,”萧让适时出声,“富田山庄掌门世代单传,婚姻大事必然慎之又慎,不至于受了六姨娘一份粮礼,就撇下门户之见匆忙结亲,这事,多半有谬误。
邵宅里现住着三人,除了六姨娘外,还有一位从穹牢里出逃的小乞儿,另一位,是从前在靖王府贴身侍奉六姨娘的侍女,他们以兄弟妹相称,感情甚笃,有可能,六姨娘是在为她的侍女操办婚事呢。”
赵谦扔下瞎猫儿,深吸一口气,回头对萧让厉声道:
“去打听清楚再来!”
“是,属下这便去查!”萧让躬身应承,随即往帐外退去,步至瞎猫儿身边朝瞎猫儿使了个眼色,瞎猫儿立即随萧让一齐恭身退下。
及至帐外,萧让对瞎猫儿喝问:
“邵宅办婚事,怎不事先与我说?”
瞎猫儿委屈道:
“萧公子也未曾告诉小的那关公子是这等贵要人物啊。”
萧让语骞,轻叹一口气后,正色道:
“现在,交付你一件事,去盯紧那位关公子,倘若人失了踪迹,想想王爷的脾气你也该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下场。”
瞎猫儿不自觉缩缩脖子,眼珠子骨碌乱转,兀自琢磨了一阵,待想清楚一些事情后,发现萧让已经走远。
“萧公子,等等我啊,”瞎猫儿快步追上萧让,呵着气问道:
“萧公子交付小的如此重要之事,是不是代表,小的已经是萧公子的人了?”
“何止,”萧让一边走一边淡然回应,“关公子乃靖王六姨娘如此机密之事岂是随意让外人知晓的?若非把你当成心腹,怎会不防着你,让你轻易获知这一秘密?”
“那,那……”瞎猫儿激动得舌头打结。
萧让蓦地停下脚步,面对瞎猫儿郑重道:
“那么,你谨记一条,忠心!任何时候,任何情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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