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还是有用的。</p>
过了一阵,墙上按照约定,开始用吊篮放下财物来一匹匹的绸子缎子,一摞摞的铜钱串,还有一箱箱的银子……</p>
土匪们都拢了过来,忙着把东西搭在马背上。</p>
突然,一副吊篮的绳子断了,里头的东西摔下来,散落了一地,到处乱滚,在墙上的火把和月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一片竟是整整一箩的小金饼子!</p>
土匪们见了,轰地一声,全都争先恐后地上前争抢,头目们根本控制不住。</p>
墙头上,悄悄地伸出一杆又一杆黑黝黝的铳管来,而下头的人谁也没发现。</p>
突然,鸣起了长长的喇叭声!</p>
“啪啪……”</p>
墙头上现着一处处瞬间亮灭的火光,一闪一闪地晃眼睛,在眼内留下残像,同时,响起了炒豆子般的枪声。</p>
两个哨,八个队,每队有四名鸟铳手,六名长枪手,全部的32名鸟铳手在极短时间内打出了膛中的铅弹。</p>
他们事先受过指示,先打明显是头目的家伙。</p>
十来个马匪中了弹,火把丢了一地。有的大声惨叫着,“娘啊!”,翻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脸,但血还是从手指缝里渗出来;有的闷声一哼,软软跌倒,身体象煮熟的虾子般,蜷曲起来,大口吸着凉气;有的在地上蹬着腿,像蛆虫一样,身体一屈一伸,在作垂死的挣扎;有的趴倒在地,手里攥起地上的土,咬着牙,身体抽动着;</p>
有的象被无形的手大力推了一把似的,向前向后直挺挺地倒下,“扑”一声,像个沉重的布口袋般;有的捂着肚子,满手沾满鲜血,想把流出的肠子堵回去,还大声哭嚎起来;有的滚了几下,不动了;有的栽倒在水壕里,拼命扑腾一阵,渐渐沉了下去。</p>
许多马匹都受了惊,嘶叫起来,挣脱了人手里的缰绳,驮着财物,四下乱跑。有两匹被流弹伤了的,更是发了疯性,撞飞了好几个人。</p>
近处的马匪们都愣住了刚才还和熟人说得好好的,不一会儿就谈妥了,横财也到手了,谁想突然之间就成了这样?不少人甚至以为袭击来自它处,转头向后张望。土墙处的马匪听到动静,不明所以,纷纷丢下马匹,跑过来看个究竟。</p>
墙头上的鸟铳手借着明朗的月光,凭着经验,熟练地完成了装弹自旅顺以来的若干次行动使他们获益颇大,对这样的夜间战斗渐渐习以为常了。靠着有利的防御,又知道敌人爬不上来,一开始就并不紧张,如今更是心下大定,不多时便打出了新一轮铳弹。</p>
站得近的马匪们还傻愣愣地举着火把,象呆鸟一样,因此射击异常准确,顿时又倒下了十来个。</p>
匪首镇东洋是积年的老匪,素来小心谨慎,即使是之前谈判的时候,也没有露面,隐在队伍里,事情刚一发生,立刻躲进了黑暗里。此刻大喊:“弟兄们,咱们上当了,快走!快走!”</p>
身边随着的几个心腹喽罗也跟着大嚷:“窑变啦(出事了)!起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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