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江北又和两名哨长商量了一下。</p>

    火光越来越近了，有的已经越过了矮土墙，可以看见人马的剪影了。马厩被扔了几个火把，渐渐地烧了起来经常搞些毫无意义的破坏，正是土匪的作风。</p>

    “咱们下去。”江北简短地说了一句。</p>

    下了墙，只见少年们都装束得异常齐整，头上是马尾盔，上身是半胸甲，年龄大，体力好的几个，如陈怀信等，则是全胸甲，斜挂在胸甲外的武装带上扣着军刀和箭壶，右手驻着七尺枪，左手挟着弓，才上了弦。</p>

    江北一个个地检查装备，有过于紧张的，还拍拍肩，说上一两句笑话。</p>

    一个马匪冲近了，看样子是要喊话，不想，墙上倒有人先说话了：“蘑菇，你哪路的？什么价？”（什么人？到哪里去？）</p>

    地道的辽东口音。</p>

    那马匪一愣：“你又是哪路的？拜见过阿妈啦？（你从小拜谁为师？）”</p>

    “他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p>

    那马匪喝一声：“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p>

    墙上那人却是底气十足：“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p>

    “嘛哈嘛哈？（以前独干吗？）”</p>

    “正晌午说话，谁还没有家？（许大马棒山上。）”</p>

    那马匪回去了，不一会带着一人又来了。</p>

    “上面的是哪个？报报迎头！（报个姓名）”</p>

    “啊哈，这不是白狼兄弟吗！是俺啊，老黄羊！”</p>

    那人果真吃了一惊：“竟是你！咋搞的？成了官军了？”</p>

    “这南路来的朝廷军马招兵，有马的，开出五两银子的月饷哩！便是无马的，也有二两。有能带队来投的，当场封官！依着人马的数来封，多的做个总爷（把总），少的也有个哨长，依旧管带原来的队伍。俺们当家的动了心，想走白道，谋个官身出路，就领着俺们入了伙。”</p>

    “许大当家呢？”</p>

    “现下升了总爷，弟兄们都在大屯，顿顿都是雪花子（白面），晚了就搂着可心的娘们睡觉。”</p>

    “那你怎的在这儿？”</p>

    “兄弟你也知道，这儿不是挖出了宝贝来了吗。蒙将主爷看重，给俺们分了一份，当家的叫俺来看货，明天来了就一起走。”</p>

    双方又用黑话说了一会儿，白狼回去一阵，带着口信回来了：“见财分一半！看在许大当家面上，俺们当家的只要四分！”</p>

    老黄羊表现得很为难，只好把杨哨长请来，墙上墙下彼此报名后，又是一番讨价还价，定下三七分的法子。</p&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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