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遏制他的杀『性』,让武英军至今凝聚成一团。
那就是武英军的二号首领,淳于安的左膀右臂韩逢年。
败将因为淳于安脸上的杀气而心惊肉跳,乞求地看向袖手一旁的韩逢年,终于,后者站了出来,向身材魁梧的淳于安揖了揖手,吐字清晰,冷静道:
“大人,汝州失守,也不单是守将的原因。汝州常年受东都庇佑,无论是驻军还是武备都远不如旁边的东都,东都一旦失守,唇亡齿寒,汝州失守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现在武英受大燕讨伐,内外交困,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再给他一次机会。”
淳于安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怒不可遏的视线依然剜着跪着的败将,过了半晌后,他压下心里的杀气,挥手道:
“滚!”
败将死里逃生,急忙告退。
“大人,一城两城的失守如今已经不重要了。”韩逢年揖手道,“李主宗开了先头,宣怀军和琅温军都已出现在武英边境,沧贞军和陇北军的军队也在路上。想必再过不久,暨海军和舒安军等也会出动。武英军无论对上任何一军都有一战之力,但若节度使们联合起来,我武英恐怕独木难支。”
“……韩军师可有高策?”淳于安满脸煞气。
“依下官看来,大人应该忍一时之忍,暂且和大燕达成和解。”
“你是要我去向那小皇帝低头?!”淳于安大怒。
在淳于安的怒火面前,只有韩逢年才能保持如此平静。
他低着头颅,态度恭敬,说出的话却很坚决。
“只有保存了现在,将来才会可期。大人又何必去逞一时之强?”
“……没有其他法子了?”
韩逢年沉默不语。
“大燕不会接受求和的。”淳于安阴沉着脸说,“傅氏早就看不惯我们一家独大了,这么好的机会,傅氏怎么可能放过?”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韩逢年说,“我们可以从傅氏的敌人处下手。”
“你是说?”
“消灭大人的势力是傅氏所欲,傅氏所欲,必然不是陛下所欲。”韩逢年缓缓道,“除了我们,这天下就当真没有力量可以与傅氏抗衡了。大人以为,这会是陛下想要见到的局面吗?”
淳于安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了,他『摸』着方正的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懂你的意思了……”
“大人大才。”韩逢年点到即止,揖手恭维道。
“那横空出世的李主宗究竟是什么人?横空出世,一出名便是因为斩了伪帝头颅,若是有如此气运,怎么此前从未听说?”淳于安道。
“此人甚是神秘,有人说他是金州人,有人说他是襄州人,还有一种说法是他是徐州人。说法颇多,最重要的原因是此人孤儿出身,恐怕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来历。据说前二十几年,都是在坊间捉鸡遛狗,不务正业。直到成亲后,才逐渐起势出头。”韩逢年顿了顿,说,“此话也不是毫无道理,他娶的那位襄州夫人,确实当得上一个贤名。”
“我倒要看看这大器晚成之人长什么模样,你想个办法,给我弄一张画像来。”淳于安冷笑道。
“喏。”韩逢年揖手道。
“和大燕和谈之事——”淳于安看向韩逢年。
“下官和陛下身边的近臣有几分交情,大人不妨将此事交给下官。”
“你办事,我放心。”淳于安点了点头,“你放心去做。”
“下官定然会将好消息带到大人面前。”韩逢年说,“大人也不必过于忧心,如今联合起来的节度使中,只有镇川军稍微棘手,我们只要防住镇川军,事情就还有转机余地。”
淳于安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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