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鹍一脸懵地看着他。
“哪来的狗?”沈珠曦也一脸茫然。
“你以后见到狗就绕着走,千万不要和他搭话!听见没有!”李鹜没好气道。
“我怎么和狗搭话?”沈珠曦奇怪道,“你睡糊涂了?”
“你才睡糊涂了!”李鹜说,“晚上回去吃烫皮狗肉火锅!”
“还要吃?!”肚子里已经塞满食物的沈珠曦叫道。
“吃烫皮狗!烫皮狗!”李鹍嘴里含着热乎乎的鸟蛋,嘟嘟哝哝道。
当天晚上,李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把白日梦到的景象从头到尾推了一遍,又从尾到头推了一遍,一个细节也不落下,就连梦里襄阳城破时不知哪个角落里瞥见的武英辖内东都旗帜,都被他地毯式的想起来了。
“你在翻什么呢……”沈珠曦已经半梦半醒,被旁边的动静折腾得发出含糊的问话。
“你睡你的。”李鹜说。
沈珠曦不说话了,又一次沉睡过去。
李鹜继续在床上烙饼。
夺妻之恨和被迫挑大粪的痛苦始终缠绕着他。
李鹜越想越气:这他娘的都被人打到家门口了,还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欺负鸭子没牙?
他左思右想,第二天天没亮,他就第一个到了官署。
方庭之得知节度使大人天不亮就赶到官署,连早膳都没用就匆匆赶了过来。他踏入办公房间时,李鹜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昨日收到的那封公文,紧皱眉头盯着看个不停,桌上摊着一张舆图。
方庭之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大燕舆图,被摆在中间的,是武英节度使的管辖范围。
“大人这是……”
方庭之行了一礼,试探地问道。
“还没有人响应讨伐令吗?”李鹜头也不抬道。
“尚未收到消息……”
“行,”李鹜说,“老子就来做这一个吃螃蟹的人。”
方庭之一愣,完全不知李鹜为何一夜变了想法。
“大人决意何时出兵?攻打何州?”
“点好兵就出发,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鹜卷起桌上的舆图,连着讨伐书一起塞进怀里。
“就从狗日的东都知府打起。”
考虑到上次被人偷家,李鹜这次点兵出征时特意留下了三虎和守城精锐留守,李府门外也派了一队心腹层层把手,以免出现梦里那种失散后再度重逢,黄花菜都生了一串的惨剧。
沈珠曦虽然吃惊他突然决定和武英军开战,但得知是应召朝廷发下的讨伐令后还是表达了支持的态度。
李鹜再三叮嘱这呆瓜,在他离家
的时候离不知名土狗野狗杂种狗各种狗远一点后,终于带着大军开出了襄阳。
从起意到出征,一共只经过了一天一夜。
东都知府头一天还在和同僚得意洋洋地说不会有人响应朝廷号召,愚蠢地来和武英军作对,第二天晚上就被兵临城下的镇川军用闪电战术割了脑袋。
等消息传到武英军腹地,镇川军已经势如破竹地攻下了武英两州。
“一群废物!”
武英节度使府邸,淳于安一脚踢翻战战兢兢请罪的败将,充满异族特『色』的方脸上满是怒容。
“那李主宗是何方神圣,难道有七头六臂不成?东都和汝州竟然无一人能够让他折戟!简直是我武英军的奇耻大辱!”
“大人,请再给末将一次机会,末将一定将功赎罪,带着李主宗的人头来见你……”
在汝州防卫战中大败的守将磕头如捣蒜,汗如雨下。
武英节度使出身异族,『性』情暴戾,勇冠三军,手下将士都畏他如鬼。唯独有一人,得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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