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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半时辰后,屈突盖大马金刀的坐在独孤府中堂主位,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香茶,美滋滋的对一群兵鼻青脸肿的关陇贵族家主说道:“诸位‘忠臣’、诸位家主……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哼哼……”
诸多家主差点气背了过来,长这么大,除了被早已逝去的父母揍之外,历来都是他们揍人的,可如今,被屈突盖狠狠的收拾了一通,更让他们受不了的是这狗儿的屈突盖让他的兵只打脸。尤其是侯莫陈仁那张干瘦的老脸,丰满了无数倍,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我们都不知发生何事,怎么说话?”独孤澄这一说话,只觉得嘴巴一阵阵的生疼,对屈突盖尤恨几分。
“既然独孤家主不知道,那我再重复一遍:就是你们的军队造反了。圣上宅心仁厚,不想滥杀无辜,要求你们出面约束,要是幡然醒悟,圣上可以免去一死。”屈突盖看着惨不忍睹的独孤澄,说道:“叛军之首,乃是独孤彦云、独孤卿云,他们兄弟是你们独孤氏的家将,别说他们兄弟二人跟你们独孤氏没有关系。”
“独孤卿云、独孤彦云不但是独孤氏家将,还是隋朝原右卫大将军、汝南郡公独孤楷的儿子。独孤楷生有五子,长子凌云、次子景云、三子腾云和其叔父右屯卫将军独孤盛在江都政变中,得知宇文化及弑君篡位,拼死保护,力竭而亡。杨侗称制后,追赠独孤盛为光禄大夫、纪国公,谥号武节,他的儿子僧达和侄子凌云、景云、腾云也有封赏。独孤卿云继承父亲独孤楷之爵,因例降为郡公;独孤盛父子皆亡,独孤彦云自愿过继了过去,亦是隋朝郡公。”
独孤澄看了屈突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阴明月为隋朝拿下了高昌国,也不过获得一个明月郡公之爵,时至今日,隋朝的郡公同样是少之又少,可见隋朝的爵位极其珍贵难得。独孤卿云、独孤彦云身为隋朝罕见的郡公,自然也知道隋朝郡公的价值,如此高贵的人物,怎么可能甘愿当我独孤氏的家奴?”
“我懂了!”屈突盖明白了独孤澄的意思,不断的冷笑道:“独孤家主是说,这对兄弟早就不是独孤氏的人了。是不是这样子?”
“正如你之所料,这对兄弟的的确确与我独孤氏没关系。”
“你觉得我相信吗?”
“马三保将军曾经是柴氏家族的家奴,功成名就以后,柴驸马主动解除主仆关系,这份成全他人之美德,着实令人钦佩。而我独孤氏虽然不才,却也不愿柴驸马专美于前,所以老家主在世之日,便主动和这双兄弟解除了主仆关系。”独孤澄对高瞻远瞩的叔父万分佩服,要是叔父不死,独孤氏何曾落到这田地?念头及此,对李渊的恨意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要是你实在不相信,可以到襄阳县衙查名册。这是两三年前的事情,决非近日之事。”
屈突盖也发觉独孤澄远比他所想的还要难以对付,经过独孤澄这般一说,独孤氏便跟独孤卿云、独孤彦云彻底撇清了关系,那兄弟二人既然是隋朝郡公,和李唐为敌,也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望着独孤澄,一字一顿的说道:“就算如此,可我听说独孤卿云、独孤彦云前不久还来到独孤府拜访家主。”
独孤澄说道:“关中之战时,太子和杨侗在隋军大营言欢,难道说太子勾结杨侗,甘作杨侗内应?新年之前,杨侗让房玄龄带了几套琉璃器具献给圣上,听说圣上爱不释手,视为奇珍,难道说圣上被杨侗收买,和杨侗勾结?”
诸家主闻言,莫不在心中暗道一声‘厉害’,若不是屈突盖在,一定会拍案叫绝。
“……”屈突盖哑口无言,好半晌才说道:“独孤家主诡辩之能,令人佩服。”
“公道自在人心。”
“呵呵……”屈突盖审视着独孤澄,乐呵呵的说道:“您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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