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我都差点认为您是铁骨铮铮的忠臣良将了。”
独孤澄反唇相讥,道:“当初你抓捕楚哀王、故太子妃和诸位郡王之时,我也以为你铁骨铮铮的忠臣良将,孰料…被隋武帝和杨侑视为忠臣良将的屈突氏,也就那样…呵呵……”
独孤澄双手一摊,目带揶揄之色的盯着屈突盖,将独孤卿云、独孤彦云撇开之后,惊惧尽去,思路也越来越清晰。他最后这番话,完全是故意刺激屈突盖。
作为关陇贵族独孤派领袖,独孤澄亦有领袖气度和傲骨,要是屈突盖一气之下将他打死、打残……问题就发生根本性转变,他认为以己一命,换来独孤派千万条命,是一笔相当合算的生意。
诸多家主望着独孤澄的目光都变了。
他们皆是厉害人物,情知独孤澄是担心李渊强行将他押到城上之后,不明真相的独孤卿云、独孤彦云下马叩拜,依然尊称他为‘家主’,这么一来,种种争辩就会烟消云散。独孤澄认为只有他死了,才能让谎言成真,这才一再刺激屈突盖。
“你……”屈突盖被深深的刺激到了,一双虎目冷睨独孤澄,杀机凌厉。
“难道不是吗?”独孤澄盯着屈突盖,寸步不让。
“我不跟你争。”好半晌,屈突盖右手也松开紧握的刀柄。他虽然恨不得一刀削飞独孤澄的脑袋,可对方毕竟是独孤氏家主、独孤派领袖,绝不是他能砍的,目光掠过独孤澄,环视一周道:“圣上让我主管襄阳防御,你们愿意跟我走,还是愿意继续当武川司的囚徒。”
众人一起向独孤澄望去,虽然独孤澄摸不清屈突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武川卫虽然嚣张,但从来没有对他们狠下毒手,尤其是那个韩志异常冷静,令他十分忌惮;屈突盖虽以方正严肃闻名,不畏权贵,不徇私情,但他毕竟是武艺高强、豪气干云武将,从之前的博弈来看,是一个比较容易激怒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对诸多家主大打出手了,此人远比韩志好对付。
念及于此,独孤澄便冷冷的说道:“我决定跟以以方正严肃闻名的屈突大‘忠臣’离去,免得他耍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来诬陷我,从而博得不畏权贵、不徇私情之美名。诸位以为呢?”
诸位家主素来以独孤氏为首,而独孤澄之前的表现,博得众人一致敬重,听他这么一说,虽不明其意,却也纷纷表态跟屈突盖离去。
屈突盖哈哈大笑,起身笑道:“早这般识趣,又何必吃那一番苦头?诸位家主请吧!”
独孤澄心下冷笑,率先出门。
……
独孤府外停着十辆马车,马车周围由屈突盖带来的士兵团团护卫,数百名武川卫被驱离在外,失去了对独孤府的控制。
武川卫那名英气勃勃的小将乃是李神通第四子,名叫李孝慈,受封为广平王,在武川司担任虎贲郎将,既是韩志的左右手,也是受命监督韩志的人。
李孝慈这些天一直负责控制独孤府,尽心尽责,从来出现差错,谁想到屈突盖今天忽然带来一大群士兵,要将这些关陇贵族家主带去城上当人质,逼迫叛军退兵。要是屈突盖有圣旨的话,李孝慈绝不说二话,但是李渊给屈突盖的任务是防御襄阳,安民等内务则由李建成负责,而诸位家主依然归属武川卫监管。
屈突盖没有圣命在身,就想把人带走,李孝慈当然不敢答应了,要是屈突盖一不小心弄死一两名家主,黑锅肯定得由武川司来背,而他则会成为第一个被处罚的对象,于是李孝慈好心提醒屈突盖,让他先去宫中讨要圣旨。可屈突盖急着布防,根本没时间来来回回的跑。
李孝慈年纪虽小,可他多少是一个郡王,而且为人彬彬有礼,按理说,屈突盖面对他的时候,应该客客气气说话,可屈突盖偏不,以前他在大兴的担任京兆尹时,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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