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早就料到了顾西洲的反应，老先生放下刀叉，面前是一盘切好的牛排。</p>

    “曾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人却忘了若砧板上的是条鲨鱼，可是会咬人的，”老先生低头看了看那盘牛排，徐徐说道：“看这盘肉，亲手把它切了，但吃与不吃，现在都由我决定。”</p>

    顾西洲的脸色霎时间阴沉下来，他听得出，顾霄父子果然在对方的手上。</p>

    “鲨鱼不会蛰伏多年后才反击。”顾西洲没去看那个盘子，而是直视着坐在对面的老先生，凉着嗓子反驳他。</p>

    老先生的瞳仁颤了颤，既像是没预料到顾西洲会这样回应，又像是回忆起了什么。</p>

    “管他多少年，只要恨还在，反击成功的才是赢家。”沉默良久，老先生又恢复了平静而阴沉的模样。</p>

    两人的对话看似云山雾罩，却句句都在过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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