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城头的鞑靼士卒也忍不住捂住耳朵。
阿鲁台只觉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狂涌而来,浑身猛地一震,若非双脚死死勾住马镫,已经被对手的这股巨力震飞出去。
但侥是如此,他仍觉得四肢百骸如被搅碎般地难受,知道自己受了内伤,同时自然也清楚,蓝桥方才刻意隐藏实力,就是为了在这回合给他一个“意外惊喜”。
二骑交错而过。
蓝桥奔回本阵,流光剑在己方战士一浪高过一浪的助威声中遥指阿鲁台,冷喝一声道:“阿鲁台,还敢再战吗?”
阿鲁台虽受内伤,表面除了面色略微苍白倒也如常,是以旁人看不出他在刚才那一回合中其实已经败了。
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继续和蓝桥打,自己一招不慎受了内伤,再打下去只会自取其辱,不打,此刻己方占着优势,外人也看不出他受内伤,就这么灰溜溜地退回去,无异于认输求饶,未免又招人耻笑。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居庸关的城头上忽然敲响鸣金之声,抬头一看,却是孛赛因帖木儿在命人敲锣,示意他退回来。
阿鲁台心叫这锣敲得“是时候”,长棍朝蓝桥晃了晃,挑衅地道:“想取我首级,先试试能否挡住我的五万雄兵。”
他保存了颜面回到关内,孛赛因帖木儿急匆匆地赶过来道:“大事不好了。”
“好好说话,什么事不好了?”阿鲁台把刚才与蓝桥一战失利的火气全迁怒到孛赛因帖木儿身上。
“是那个毒烟,现在已扩散到满城都是了。”孛赛因脸色惨白地搓着手,几乎不知怎么办才好。
“巴木图真他娘的废物,剿几个小毛贼到现在还剿不干净。”阿鲁台不屑地道,“毒烟怎么样?不就在鸡窝那边毒死几个人吗?”
“那毒烟……那毒烟是一种快速传播的瘟疫。”孛赛因终颤抖着说出重点,“也不止鸡舍一处,关城内总共有十几处毒烟,旁人只要接近就会传上,不到一刻钟就毙命,死了又有毒烟散出。”
“你到底想说什么?”阿鲁台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大帅您看。”孛赛因居高临下,手指向关内四处腾起的黑烟道,“此刻我军中毒死者已超过一万,且毒疫仍在迅速传播,若再不想办法,我军只怕全都要死在这居庸关内了。”
阿鲁台看着几乎遍布半座关城的“烽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沉声骂了句粗道:“他娘的,咱们剩下的人呢?”
孛赛因忙道:“都集在城中心的云台附近,那边暂时没受到毒烟的波及,但也正在被从四周一点点的侵蚀,安全的地方越来越少,大帅再不出面就闹出大乱子了。”
“咱们这是中了敌人的奸计了,难怪他们忽然撤得一干二净,那小子又铁了心地堵住北城门。”阿鲁台心中浮起花语夕的面容,忽然问道:“南关那边怎么样?”
“有两个千夫长等不到大帅的将令,擅自带兵退出南关,却在城门外遇到敌军吕秀部的阻击,看规模有七八千人。”孛赛因咬着牙道,“南北两门都被堵死,然后在关内放毒,好一条毒计啊!”
阿鲁台见孛赛因慌了心神,此刻反冷静下来道:“这毒烟厉害不假,但我们现在还没到坐以待毙的时候,传令下去,大军分从南北两门突围,你走北门,我走南门,他们毕竟都只有七八千人的兵力,咱们只要死了心一战,总还是突得出去的。”
孛赛因帖木儿嘴上领命,心中却是暗喜,要知居庸关南北两路,那便是千山阻隔,他从北关突围一旦成功,整片的大草原便任由他驰骋,若是鬼力赤和阿鲁台一不小心再死在北平城下,他回到王庭后就可以挟持大汗,自己坐上鬼力赤今日的太师之位。
阿鲁台却是另一番想法,一方面他自认还没到穷途末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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