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学堂,吴长庆还去其他地方逛了逛。
在工业区,他遇上了一队押着了几个犯人的衙役。
吴长庆想知道这些人犯了什么事,便将其拦下询问:“这些人犯了什么罪?”
“陛......陛下。”
认出了吴长庆的那个衙役,紧张的连忙跪下行礼。
其他人得知了眼前的竟然是皇帝,顿时也都是慌了神。
“行了,直接说事。”
吴长庆说。
他可没有去释放什么威压,但是他这个身份,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人感到压力。
“回禀陛下,这些都是从周围地主家里逃出来的长工。他们没有履行完和地主家的合约,私自逃到了到南京做工,然后那些地主找上了衙门,要求我们协助抓捕。”
负责这事的王捕头说道。
“陛下冤枉呀,请陛下为草民做主。”
那几个犯人得知了吴长庆的身份后,顿时跪了下来磕头,大声哭喊。
“有什么冤情直接说,我听着呢。”
吴长庆神色有些不太高兴。
一个当政者,最得意的事无非就是其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没有人作奸犯科。
而现在,一群犯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人有罪,说明他对这个国家治理的不好,还有人活不下去。
如果这些人没罪,也说明他对这个国家治理得不好,还有无辜者被冤枉。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镇定的嫌疑犯说道:“我们本是来自河南的难民,逃难来到这后,进入了李家做长工。只管饭,没有任何工钱。
去年的时候,李财主忽然要和我们签订契约,每个月会多给十文工钱。我们签了契约之后才听别人说,在城里的工厂做工,一个月有一到二两银子,还管吃管住。
所以,我们觉得自己被李财主欺骗了,这才逃了出来,想在工厂里做工,谋一份生计.......”
吴长庆听完,基本上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
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呀,不好处理。
李财主压榨他们固然不对,但曾经好歹也算是救了这些难民一命。虽然仗着消息更灵通坑了他们一把,但貌似也没有违反律法的地方。
当然,法外不在乎人情,李财主的行为不违法,但是其做法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
以前一分钱不给,完全不给这些难民希望。
之后又是用合约将对方绑死,也有些利益熏心。
站在李财主的角度,他也会委屈,等于是白救了这些人一命,没有收获半点感恩。
但是站在这些难民的角度,他们就更惨。
每天给财主家干活却没有一分钱的工钱,人生毫无希望,也毫无保障。一旦生病或者老了干不动,他们就会被无情赶走。
能够简单分清对错的案子最好判,难得就是这种双方都有错,双方都有苦衷的案子。
吴长庆当然是站在了难民这一边,但是他也不能表现出来。
作为一个皇帝,他需要保持公平公正的形象,不能偏袒某一个阶级,否则其他阶级就会不满。
若是他现在偏袒了这些难民,以后其他地方的难民也跟着学样,会想办法把事情闹大,闹到告御状的地步。
因为,他们知道皇帝会偏袒自己。
如此一来,必然会给这个社会造成较大的动乱,增加大量的执法成本。
这数年间,从北方逃过来的难民,其数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们现在打算是怎么处置这些人?”
吴长庆问向那些衙役。
顿时,那些衙役都慌了。
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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