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尘赌庄与幽南苑同时在朱雀大街开张这件事本身已经值得局内人在心里画上诸多问号。
这是温宛自己的意愿?
她入了歧王阵营?
问尘赌庄的对手是伯乐坊?
……
可在温御明目张胆向所有人展示自己在朝中盘根错节的庞大人脉时,那些疑问逐渐在每个人心里有了答案,只是答案不一。
譬如太子萧桓宇怀疑歧王勾搭上了温御,战幕显然不同意这种看法,“这世上能勾搭上温御的,只有楚歆。”
“学生觉得温御今日之举,似乎是在给温宛撑场面,而问尘赌庄万春枝占三成四的股,说它是歧王的也未尝不可。”萧桓宇说出自己怀疑的依据。
战幕品茶,闻声顿下来,叩住茶盖,“三成四的股就敢说问尘赌庄是他的?”
“万春枝占股最多。”萧桓宇补充道。
战幕侧身搁下茶杯,从嘴里发出一声浅笑,笑声里满是嘲讽,“太子信不信,就算万春枝占九成股,温宛只占一成,温御今日之举也足能让温宛成为问尘赌庄说一不二的当家人。”
见战幕起身,萧桓宇恭敬上前搀扶,“老师的意思是?”
“歧王想拉温宛下水,温御这是在给他警告。”战幕有多了解温御,“不管万春枝掏出去多少钱,从现在开始,歧王敢再插手问尘赌庄的事,温御铁定根他没完。”
萧桓宇扶着战幕走出厅门。
风冷,萧桓宇有意给战幕取件大氅,被其拦住。
“让风吹吹也好,清醒些。”
昨夜秋风乍冷,院中百年桑树的叶子飘飘然的落下来,在这夜冷风凄的时候愈显萧条。
“温御想要警告歧王方法何止一二,他偏偏选择以势威慑,他就不怕皇上瞧他不顺眼?”
这是战幕想不通的。
“有没有可能,温御想入局?”萧桓宇猜测道。
战幕没有否认,可他反问萧桓宇,“他入局,要帮谁?”
萧桓宇哪里答得出来。
“他若不帮太子,帮谁都是造反。”
战幕笃定,语气加重,“整个大周朝,老夫唯一敢作保的就是温御,他断不会做出任何违背大周朝国运的事,他不会。”
战幕深邃冷锐的目光没有一丝犹豫,他不敢说自己看人有多准,但凭他多年与温御出生入死的交情,凭先帝对温御的知遇之恩,温御决不会背主。
萧桓宇没再开口,哪怕心中仍有质疑。
夜太深,战幕叫萧桓宇早些休息,他却独自站在院中,看着飘飘零零落下的枯黄树叶,怅然若失。
有多少年,没与旧友把酒言欢……
夜尽天明,晨光熹微。
温弦作为与魏思源住在同一张床上的邻居,近段时间对魏思源的态度非常好。
大早上起来亲自给魏思源熬粥,熬好之后亲自端到厅里,再亲自看着眼前这位绝世好邻居把粥喝下去。
桌上,魏思源喝到一半,“昨日你不在府里,回来的又晚,有件事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事?”
温弦瞧着被魏思源剩在碗里的粥,“外面天冷,多喝些才能御寒。”
魏思源顺从端起瓷碗,“昨日沉央把伯乐坊两成股利转到宰相府账房,当有百万金。”
温弦并没有多激动,而是长叹口气,“只怕沉央对我们的误会太深了。”
魏思源重声叹息,“沉央已经有两日没回宰相府,我在想……是不是我错了。”
“夫君万勿自责,我们这么做也是给沉央,给宰相府留条后路。”
温弦安慰,“沉央早晚会明白的。”
魏思源没有胃口,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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