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萧臣说完要与自己订亲之后,温宛在思想上一直很别扭,以致于她看萧臣时心跳会不自觉加速,脸会不自觉发烫,眼睛会不自觉盯准一处。
如若萧臣站在一处,温宛盯准那张脸无可厚非,萧臣站在窗棂外左右移动,温宛的目光随之移动,萧臣自窗户跳进来,坐到对面,温宛的视线依旧没有移开。
那张脸,是她思考的根源。
温宛脑海里一遍遍回想萧臣那日清晨说过的话,‘县主想多了,本王所言是为我们共谋的大计,并非儿女私情……县主想多了……县主想多了……县主想多了……’
“温宛?”萧臣发现温宛异样,忧心唤道。
温宛神识骤然清明,想多了。
“魏王刚刚说什么?”温宛迅速整理情绪,摒弃掉那些胡思乱想,正经看过去。
萧臣目露愧疚,“对不起,今日问尘赌庄开张我本该到场祝贺,只是郑元帅定要本王守在羽林营,所以……”
“没事没事!”温宛摆手,“今日朱雀大街乱的很,王爷去了未必是好事。”
萧臣不语,自怀里取出一只精致镶玉的檀木盒,轻轻放到温宛面前,“问尘赌庄开张,恭喜。”
温宛愣住,“什么?”
“打开看看。”
萧臣看向温宛,烛光映衬下的那张脸,轮廓清晰柔美,淡淡的眉,明目顾盼间仿佛有星光从里面溢出来。
温宛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萧臣的目光锁紧,缓缓打开盒子,一只雕琢精致的玉簪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羊脂暖玉的簪子,雪亮剔透,簪头处绽放一朵白玉莲花,莲花中间嵌着两枚用极品和田玉打磨的黄色莲子。
玉簪是萧臣精心挑选的,他忐忑看向温宛,生怕温宛会不喜欢。
“这是,魏王送给我的?”温宛小心翼翼拿起盒子里的玉簪,脑子里顿时想到曾经学过的诗句。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洗尽铅华,从此以后,日幕天涯……玉人鬓上簪,寸寸相思意……’
要不是脑子里突然涌出这么多诗句,温宛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博学。
“你可……喜欢?”萧臣在对面等半天了。
“喜欢。”温宛即刻勒住脑海里脱缰的思想,拼命沉淀心静。
别想太多!
就在温宛想要把玉簪搁回盒子里时,萧臣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拦。
“怎么?”温宛狐疑看向萧臣。
萧臣有些踌躇,“不……试一下?”
温宛恍然,出于礼数也该试一下。
于是温宛将玉簪戴在发髻上,“如何?”
萧臣发现温宛戴的有些偏,下意识起身过去,绕到其身侧将玉簪拔出来,换了地方,“这回似乎好些。”
“嗯。”温宛噎喉,双手紧张叩在膝间。
“县主要不要到梳妆台前照一下,我怕我戴的也不好……”萧臣没给女子戴过簪子,心里没底。
“哦。”温宛只觉脸颊发烫,脑子里一片空白,腾的站起来转身。
砰-
两个人撞到一起,萧臣喉咙微动,朝左让路时温宛也正朝左让开,下一秒又同时朝右,来回两三次才算错开。
温宛坐到梳妆台前,看到铜镜里自己那张红成柿子的脸顿时用双手捂住。
“戴的不好?”萧臣行至温宛身后,“是不是太往左?”
温宛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匀称些,“可能是……”
萧臣听罢,抬手摘下玉簪,细心调整。
初时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萧臣稍稍弯腰,想要从铜镜里看到完整的效果时,恍然他们之间距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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