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女郎不知道她未来的命运是什么,她只是想着童年的故居,等死一样的等着。 大雪天里,竟然也有不知死的鸟儿在叫,吵得要命。 宸娘唤过丫头,叫她把那只鸟儿赶走,丫头眨眨眼,说:“姑娘,这外面,哪有什么鸟儿啊,您怕是太紧张,听错了罢?” “她分明在叫,你怎的听不到?” 宸娘身体娇弱,她匆匆走到窗户边,那外面雪冷冷的,让她打了个寒颤。 没有鸟,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她房屋的门,开了 那暗箱操作,买下宸娘的,是当今圣上最为忽视的皇子。 他顽劣不堪,却也妄想过父亲的位置,所以曾求娶顾氏女,宸娘的父亲在宫门前言辞极为坚定的拒绝,让他不仅丢了面子,也丢了父皇的面子。 眼下这么光明正大折辱顾氏女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然而他朝着宸娘而去的脚步,被不速之客拦下了。 “屋里的姑娘,我要了。” 皇子起初觉得莫名其妙,毕竟这话说的太过理所当然,太像玩笑。 “等我玩剩了,你弄死我也不管。”他想着,也这么说着,神秘人摇了摇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 他露出一双闪烁妖瞳,这空间里一切事物都停止凝滞,只有他们两个是生动的东西。 “你是谁?” 他的确不是什么人才,但既然命好托生在皇家,从小的所见所闻,起码让他不至于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 来人自然是周九易,他歪着头,脸上妖纹合着他俊俏的脸,像一朵妖冶的食人花。 “屋里的女郎,琴声很好听,我很喜欢。” 皇子眼神不解,周九易只好用人类能够理解的方式,编造一个谎话:“屋里的女人,给我当炉鼎,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那皇子眼神亮了,本来他就是抱着折辱宸娘的心思来的,眼下有妖怪要她,那她将来的命运只会更悲惨,说不定还会被这妖吃掉。 而且还能让眼前的妖族欠自己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他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妖族吃掉,因为他是皇族,妖族是动不了他的。 目送着那愚蠢的人族皇室离开,周九易嗤笑一声,想着既然自己上来了,干脆进屋看看那女郎吧。 女郎的屋外面,早就被老鸨打点好,以往爱听墙角的龟公一个都不在,四下一片寂静。 于是周九易就那么自然地,进了宸娘的屋子。 眼看进了男人,丫头唬了一跳,连忙急匆匆的鞠了躬出去合了门。 于是这屋里便只剩下宸娘和周九易。 周九易往那女郎的眼睛里一刮,还没说话,那女郎的眼里便嗖嗖糊糊,合着眼皮子上的粉,掉着潮湿的灰。 周九易只好凑过去,摸了一把她的脸,像涂油似的,将可怜的泪黏糊着整个下巴。 宸娘也不躲,只是闭着眼流着泪,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似的。 看着可怜的月亮哭着没完,他只好拧着眉头,烦声道:“你哭作甚,你再哭,我可是要走了。” 宸娘的嘴唇哆嗦着,耳里听着男人要走的话,手却将周九易的手腕抓个紧实。 她颤抖的眼皮,黑扇子似的睫毛上挂着水,雨后的檐下飞出两只春燕子,她似乎决绝的念叨着什么,但周九易却一句没有听清。 宸娘推着他,皮贴着肉,一双涂粉的腿将他盘缠着,像是大荒的野草地里,干枯的草叶吊着火星子,在炭火熊熊的屋子里,热汗一逼就热烈的旺了起来。 周九易不好推开,手扶着这怀中月亮润润的背,她似乎是玉做的骨头,水做的身子,哭的娇娇弱弱,却钻心窝似的疼。 他抱着她,稀里糊涂的,搓着她的发,取下那些繁复的头饰,冲了一鼻子的梨子味儿。 她的肩胛骨那块儿的皮肤像是透明的,小山一样,起起,伏伏。 “你……” 怀里的女郎张嘴唤着,他没应声。 她似乎太瘦了,圈不住什么温度,好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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