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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兵后方,长矛如林,
无数手持长矛的兵卒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兵器,矛尖伸出在盾牌的缝隙中,里里外外有数层,如同雨后春笋一般。
数万弓兵引弦,轻颤的地面让弓兵的手没有那么稳,额头有冷汗滴落在布衣上,眼睛已经眯成了一道缝。
理智告诉他们这么远的距离,无论是抛射还是攒射都无法有效的杀伤敌军,可那铁骑冲锋的气势还是让人如坐针毡。
所有人都顶着莫大的压力在等,
在等主将下令!
……
“庆之,你怎么看?”
徐武望着那远处紧密的军阵眉头紧蹙,多年不见这老匹夫的龟壳还是那么硬,而且隐隐之间还有了不少的提升,铁骑想要撞碎这龟壳还真没那么容易。
“陛下曾在南地与这人有过诸多交集,如今局势想来也不意外。”
白庆丰直言道。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
“当年十五万大齐军队攻城,月余不下,像一颗钉子钉死在那驻南城,要知道那时候陈闻之手中不过半镇二万五千余人马,何况其中大多老弱病残尚且如此。”
“虽说我凉州铁骑兵锋之盛远非大齐所及,又无坚城之利,可那陈闻之如今拥兵五十万粮草兵器充足,此消彼长之下,想要一口吞下不大可能。”
“庆之有一点错了!”
徐武呐呐有些出神。
“那老匹夫守城,何止月余。”
“当年大齐进退两难之际,只得留下了一镇精兵驻扎在城外扼守咽喉,整整八月有余。”
“当年我大胜归来,率军入城才晓得擂木滚石,金汁滚油早在大军攻城时耗尽,城中粮草更是早就不无以为继。”
“那场面便是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心悸,城中便是草根树皮也难得一见,百姓军士十不存一皆是骨肉嶙峋满眼死气,可即便是这样那城始终没破。”
“若是有坚城,粮草,军士,他能固守一地十年不下!”
徐武长叹一声,不过锐气并没减弱半分。
“可惜,这王八还是出了铁壳。”
白庆丰适时开口道,两人相视一笑。
“出了铁壳的王八,能打,可……”
“一仗而胜,何其难也。”
白庆丰策马落后徐武半步,眼睛微微眯着。
“一仗不行,那便两仗!”
徐武嘴角升起了一丝轻笑。
“何况这一仗,非胜,必败。”
“就看这老王博了!”
话音落下,
旋即再次扬起右手向着前方轻轻一压。
“大纛传令,全军出击!”
……
“陛下有令,全军出击!”
“陛下有令,全军出击!”
“陛下有令,全军出击!”
原本就汹涌如同潮水一般的凉州铁骑得令过后更是加快马势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往步兵阵型中冲杀而去,左右两翼兵卒同样在曲行卫,于信胤两路总兵的带领下开始奔袭。
……
悠远绵长的号角声,
陡然转而变得高亢激昂起来,
十余万凉州铁骑,
带着一往无前的势铺天盖地的压来,
陈闻之身后的军中将领大惊失色。
大纛传令,那便是全军总攻了,
看这劲头,
竟然连试探性的进攻都免了?
“陈将军,这徐武莫不是狗急跳墙不成?”
军中有一老将开口道,凉州铁骑自大营长途奔袭而来,人困马乏,如今刚刚遇上便是全军总攻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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