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小心”白锦桐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十五那日姐姐恐怕不能去送你了,出门在外,万事小心”白锦绣眼眶发红,又看向白卿言,“长姐南疆之行,若锦绣无法前往送长姐,长姐切记也千万小心,锦绣在大都等长姐携全家荣耀归来。”
“我送二姐回去”白锦稚站起身道。
白卿言对白锦稚道:“你去祖母那里请蒋嬷嬷亲自送锦绣去忠勇侯府,你等随行好叫忠勇侯府上下都知道锦绣背后站的是祖母大长公主和我白家遗孀,让大都城诸人都明白,锦绣不是好欺负的。”
“长姐,祖母昨日说了,等二姐回候府时,蒋嬷嬷相陪乘大长公主车驾将二姐回忠勇侯府的路能铺多平,便铺多平。”白锦桐低声道。
虽然,这事在情理之中,可白卿言是真没有想到祖母竟会主动这么做,她主点了点头:“好,那我便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看着三个妹妹离开,她对春桃道:“春桃,更衣派人唤肖若海过来。”
春桃见白卿言脸色极差,想劝又知无用,只能含泪福身:“是”
还不到她可以酣睡之时,她竟睡了两日。
不知这两日狱中梁王是否有所异动,高升c童吉还有那个田维军那里有没有审问出来一个所以然。
肖若海得知白卿言醒来的消息,早就候着白卿言唤他,所以来的极快。
“大姑娘身边叫春妍的丫头刚一用行就什么都招了个干干净净,昨夜失血过多而亡。高升是个硬汉子,听说大理寺卿手下有一审讯能人亦在他身上审不出任何消息。童吉在狱中受尽折磨,但一问三不知。只有那个田维军将知道的都说了,但都不是切中要害之事,可南疆粮草案定然同梁王脱不开关系了。”
肖若海规规矩矩着弯腰,将狱中消息言简意赅转述给白卿言。
“还有一事,白府出殡第二日齐王曾乔装来了白府,递了令牌给大长公主似乎是想见大姑娘,可当时大姑娘没有醒,大长公主与齐王密谈约半个时辰后,悄悄离府,此事只有大长公主与夫人知道。”
白卿言不意外,没了信王齐王被立为王储顺理成章,南疆之行除却齐王不做他想。齐王临行前想要来探探她虚实,也实属正常。
至于祖母与齐王说了什么,她已不再挂心。
“大姑娘,三姑娘突然过来了”
春桃话音一落,喘着粗气的白锦桐已经挑帘进门。
“长姐”白锦桐对白卿言行礼后道,“宫中旨意,齐王被册封为太子,正月十五亲征南疆,陛下命户部侍郎亲自征调粮草。”
白锦桐一得消息就赶忙跑了过来。
太子出征,长姐定要随行,那就是说长姐十五也要离都了。
正月十五,这么快。
她手指轻轻摩梭衣角,颔首:“我知道了。”
守在院外的春桃看到董氏身边的秦嬷嬷疾步走来,行礼:“秦嬷嬷”
“大姑娘可醒着”
“醒着,正同三姑娘说话,奴婢这就去通禀。”
春桃正欲挑帘进门就听秦嬷嬷道:“太子殿下来了,在前厅要见大姑娘,夫人正陪着殿下用茶。”
春桃一怔,忙进门。
白卿言已经听到了,她起身吩咐春桃:“拿狐裘来”
十五便要出征,太子殿下或许想来问一问白卿言应对南燕西凉合军之策,这也是应该的,毕竟这军功是太子的,太子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一仗能胜,以此军功来奠定他不可动摇的储君之位。
她随秦嬷嬷疾步来到前厅,董氏正同太子殿下喝茶,余光见那一身素衣白服的清瘦女子扶着婢女的手跨入正厅,太子放下茶杯起身:“白大姑娘。”
“见过太子殿下。”白卿言垂眸行礼,“言病中,未曾恭贺太子殿下入主东宫之喜,还望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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