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的意思很直白,张宽若是想整这几个人,就必须整死,连他们后面的主子也整死,如果不想整,就是另一种处理方式。
张宽闭着眼想了想,觉得不合适,赵书记高升,看似有依靠,实则自己成了弃子,今天来了新的书记,代表着渭阳将会变成另一片天,县官不如现管,自己往后要依仗孙书记的地方多了去。
就对熊倜道:“都是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样算了。”
这时张果也被人从地上弄醒,短暂的失忆过后,变的情绪激动,上去对着打自己的人连踢带踹,骂骂咧咧。
张宽跟熊倜交代两句,转身上车。
哑哑却慌了神,知道机会难得,赶紧跟着上车。
张宽一个人坐在后面宽敞的空间,正舒服呢,又挤进来一个人,心里奇怪,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而是笑着问,“你去哪?”
哑哑摇头,啊啊两声,用手比划,问张宽还记不记得自己。
张宽哦了一声,把后座车厢灯调亮,仔细端详,变的欣喜,“我记起来了,你是杨老师。”
哑哑听了很高兴,又不高兴,连连摇头,再用手比划。
张宽看不懂,一脸诧异。
哑哑急了,就拿手机写字:你还记不记得黄花沟的哑哑?
黄花沟?那不是文明远的老家吗?张宽有印象,黄花沟已经变成了桃花源,沟上沟里到处都是桃树,每年会有大批游人观赏,不过那块地是三秦的私产,当地老百姓被张宽弄去青木开荒了。
也难怪,黄花沟的人会在渭阳市混饭吃。
哑哑?张宽一时想不起来,仔细看了面前女人两眼,摇头,说不认识。
哑哑急了,也不管前面张果在偷听,啊啊地比划,末了用手机写字:黄花沟哑哑,十万高利贷,你还的。
张宽这才想起,哦地一声,“我记起来了,是你啊。”张宽说着,呵呵地笑,上下打量哑哑,“变成女神了,我都不敢认。对了,那以前怎么没见你提过?”
张宽指的是在早教班的时候,哑哑怎么不和自己相认。
哑哑不说话,只是流泪,满心欢喜,又拿手机写字:那时候你妻子在,我不好意思说。
张宽缓缓点头,心里了然,对着哑哑微笑,“你去哪,我送你。”
哑哑看了看果果,抿着嘴不语,用手机写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张宽见状,为难地动了下身子,“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吗?又没有外人。”言毕,又觉得不对,自己和哑哑的事,虽然过去这么些年,但毕竟不是好事,那时候年少,拿钱买了她身子,这一转眼都十几年,再把这事亮出来对名誉不好。
就对果果道:“你去外面呆一会。”
果果闻言下车,在外面玩手机。
里面就剩两个人了,哑哑才开始啜泣,神情悲戚。
张宽见状不爱,口里劝道:“别哭,多漂亮的人啊,一哭,就不好看了。”
哑哑点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憋屈极了,不哭不行。边哭边用手写:我给你生了个儿子,叫张天赐。
张宽闻言惊呆了,他当然知道哑哑生了个娃,当初哑哑不出奶,还是自己给吸的呢,难不成,那个娃就是自己的?
张宽仔细回忆当日在医院的细节,越想哑哑的表情越不对头,难怪自己一抱那孩子就不哭,感情那是父子心连心啊。
一想到此,张宽就激动了,握着哑哑的手急切道:“你没骗我,是真的?”
哑哑连连点头,开始放声哭。
张宽心就乱了,抓住哑哑的手,内心波涛汹涌,他不知道,哑哑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于是问出一连窜问题,“孩子在哪?今年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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