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次女依墨,均是姿色不凡,深居闺中,足不出户,当地士子无不倾慕二人,几年前,为能与二位千金成为佳话,争相赋诗以赞,轰动岭南一时。
“唉!依文姐姐虽生在都督府,但生性节俭,热心待人,是不折不扣的性情中人,绝非凡俗之辈,我念她,自是记得她当年出手相救的恩德。”忆往昔,甘泉不禁仰天哀叹。
“依文姐姐我倒见过一面,后来听说她嫁到广州,不到几年就患病死了,听说她是为情所困,不知可有此事?”
“文若兄你不经常在城中走动,自是不知,我幼年时便与父亲巡卫城防,对此事还是有些耳闻。”
“哦?说来听听。”文若好奇心起,把眼前与依墨的婚事忘得一干二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依文姐姐那般如风如水的女子,又有谁人不爱?”
“看样子,泉兄倒是对依文姐姐情有独钟。”文若嘲笑道。
“不瞒文若兄说,我对依文姐姐确是垂涎三尺,但也自知配不上姐姐。”甘泉将马拴在树桩,边走边说道:“当年依文姐姐艳冠四方,交趾城内士子趋之若鹜,岭南诸州多少朝廷大员的公子少爷为之心乱,我能不动心?不过话说回来,依文姐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文若兄你是知道,我是个武人,破敌于先,冲锋陷阵,自然难不住我,舞文弄墨这些腐儒之事,我并不擅长,所以自知没那福分,只是从心里由衷敬仰姐姐。儿时,我本想长大后进京读书,考取功名,再由父亲向都护府当面提亲,可谁知红颜薄命,天妒英杰,这才几年过去,我刚从京城回来,依文姐姐已是阴阳两隔,再无缘相见了。”说着说着,甘泉声嘶气竭,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
“我真是没发现,原来甘大少爷竟是个痴情之人,文若佩服。”甘泉与文若以草为坪,席地而坐。
“文若兄不要取笑。”甘泉神色异常凝重,沉缅伤感说道:“当年西流江泛滥,我年仅十四岁,与父亲大人奔赴灾区,领兵修堤。那天正逢大雨,堤坝被大水冲毁,我与三十余名军士和数百百姓被困在城外数日,依文姐姐不顾洪流危险,屈千金之尊,亲率侍从,乘快舟前往涝灾重地,发放粮食,赈济百姓。文若兄也是明白人,你也知道,我父亲与曲览大人向来不睦,父亲手下军士之所以不愿与大都督为敌,就是因当年幸存将士至今还铭记着依文姐姐的恩德。”
“真没想到依文姐姐如此仁慈仗义,那后来呢?”文若黯自神殇,低声问道。
“后来啊。”甘泉偷偷摸下一把眼泪,说道:“后来,洪涝散了,没过多久,事情就发生了。有一日,大都督府上来了一位贵人,据说是位商家大贾,姓李,听闻还与皇室往来甚密。这位李先生南游交趾,见涝灾严重,民不聊生,百姓居无定所,便仗义相助,空手捐出十万两银子,以赈灾民。”
“十万两?这么多!”文若虽常年管账,但这十万两对于救济交趾周边的百姓而言,实在绰绰有余了。
“是啊,我父亲穷尽一生战功,四处收缴,也凑不齐这等天文数字。”
“泉兄,你接着讲。”文若半信半疑挑了挑眉,趁热打铁问道。
“曲大人自然盛情款待这位李先生,视如上宾。李先生也是位饱学士子,久闻安南都护府有这‘文墨相依’的传言,想借此机会,一睹风采。曲览大人拿了银子,当然乐意之至,便叫上依文依墨姐妹共赴家宴。宴席之上,那位李先生见了这对姐妹,喜不能言,饮下几杯酒水,便当着曲览大人的面,赋诗一首。”
“诗?什么诗。”
“这你都不知道,亏你还是土生土长的交趾人。”甘泉嫌弃看着文若,怀疑问道:“此诗名曰《醉美莲》,当年传遍交州,士子们争相临摹拓下,真可谓是无人不知,连我这种从不学诗的人都能背诵,文若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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