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把我家狗蛋害的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恨不得立刻用铁铲将此人的头颅削下来,用他的血当酒喝!”男子脱口便将自己的恶念道了出来,其中的怨恨之大,倾尽江水都难以洗涤。
“他今天来此不仅是要向您赔罪,更主要的目的是来医治狗蛋长久以来的顽疾!”
“你说什么?”一听此话,那面色昏暗的壮年汉子骤然间揪住了少女胸口的衣裙。似乎发觉不妥,又将手松了开去,稳定了一下心神,大声追问:“给我儿子治病?”
林玉环揉了揉发红的脖颈,畏惧的朝后方倒退了半步,望向那个略显疯狂之意的男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给他儿子治病?”
“不可能吧,就那小子,被人打了连吭都不吭一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哑巴,怎么可能有这本事?”
“对啊,连村医都没辙,道观里的活神仙也根治不了,就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治的好才怪哩!”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他们在怀疑、贬低这个少年,没有人相信他。
其实若不是心里有把握,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能够医治好这种先天之症。
然而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坚信,只要自己再使出夺天地造化之法,必能扭转那名未曾谋面的孩童的命运!
“他人在哪,我要见见他!”张铁柱双目中亮过了一丝光彩,似乎有了一点希望,但是又颇为忐忑踌躇。
“您先把铲子放下来,否则大伙也不会让您去见那人的!”林玉环依旧抓紧铁铲不放,她的意志颇为坚定,绝对不能让赵无双再受到伤害。
况且如果再让人打下去,说不定会影响到他待会儿给孩子治疗,这样更加得不偿失。
这些村民大多都亲自动手殴打过人群间的那名青衣瘦削的少年,心中的怨气得以释放,思想便归于理智,此时自然不容同村人当众犯下大错,纷纷苦口婆心地劝阻他。
架不住一帮人的劝说,张铁柱的眼角落下两行清泪,哽咽的对着人群,其实更是对被阻隔在人群后方的那名少年说:“你,一定要治好我家狗蛋啊……”
赵无双心头受到震颤,他十年来孑然一人,无依无靠,见惯了世间冷暖,却依旧难忘父子亲情。
此时的场景让他回忆起小时候冬天,他发了一次烧,半昏半醒了有半个月多,模模糊糊只看见父母二人在他的病榻前焦急万分的模样。
有给他诊脉的郎中劝说他的父母将之放弃,因为一个没有习武资质的,要来也没用。
况且他先天体虚,命不久矣,想来此番只怕是寿元已尽,要魂归地府了!
父亲赵风雅当众怒斥:“我儿赵无双是注定要天下无双、大放异彩的,怎可能如此轻易死去?你这无知江湖郎中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即刻将你告到官府,让你尝尝牢狱之灾!”
那郎中当时就被吓得连滚带爬直接逃出了赵府,连诊金都不敢要了。病榻上的自己心中颇受感动,不知不觉间就有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备好一头牛、三条黑狗、摘村外黄灵果三十、再送来两条活鱼!”
朗朗清音自人群间响起,四周寂静无声。
张铁柱呆愣愣的望着前方渐渐分开的人群,一袭青衣的少年自风中走来,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只是身上粘有不少灰尘,还有鞋印,脸颊上也略肿发紫。
林玉环盈盈双目放出光彩,心中很惊喜,躲到了一边去,不远处的少年气度沉稳、自信满满,让她非常的安心。
“你是……”张铁柱见来人身高也有七尺,风度翩翩,不似先前他人所描述的那番,就有点迟疑,害怕认错人了。
赵无双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身的胸口,望着那面色黯淡的张铁柱,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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